撐了一下,慢慢朝著石姣姣爬過來。
一個身高馬大的男孩,這樣爬實在是難看到了極點,石姣姣被他驚的站起來,連忙伸手去扶他。
“你又不是站不起來!剛才不還厲害的很嗎,小腰甩的挺溜的這是幹什麼?!”
樂正海卻沒有抓她扶自己的手,而是就這麼跪著,伸手抱住了石姣姣的腰,仰著頭和她對視,這是十分卑微的姿勢,但是他做的十分自然。
有句話叫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對於樂正海來說,石姣姣就是他的天地父母,他恨她,想要擺脫悽慘宿命,可跪她,也是天經地義。
“你快起來!”石姣姣哭笑不得的拽他,她可沒有這樣羞辱人的癖好,而且她總覺得,扔下這幾天,小少年似乎是怕的狠了,真的有點斯德哥爾摩症狀。
“姣姣……”樂正海就這麼抱著她,把手伸到自己的衣領裡面,拉出一直隨身佩帶的細鏈子。
石姣姣頓時頭皮發麻,就怕這個,硬掰開了他抱著自己的手,掙扎著連退好幾步,乾笑道,“呵呵,我看外面出太陽了,我去吸吸新鮮空氣!”
說著一溜煙的跑出去,站在院子裡那棵大樹下,有點糟心的伸手摳樹皮。
白折騰了,怨念值一點沒掉,樂正海卻看樣子對她越來越認真了,難道真的要搞生死劫難嗎?
樂正海跪在屋子裡,捏著鏈子上面的戒指反覆摩挲,看向石姣姣的背影,嘴角流出滿含嘲諷的笑。
就是這樣沒心肝,比這世上最絕情的男人還要渣上三分,剛才爽的時候看著他的眼神能把人溺死,可是完事兒之後,他立刻被嫌棄。
樂正海笑容漸漸摻雜苦澀,扒著桌子踉蹌站起來。
你看,他的腿還沒有恢復,說明她的好意,也很吝嗇,非要像上一世訣別的一刻,才肯贈與他,不然他就得一直瘸著。
他早就知道她薄情寡義的厲害,否則怎麼可能用那麼漂亮柔軟的小手,創造敲打出一個個令人齒冷的人間地獄呢。
石姣姣在外頭站了好久,樂正海徹底敗給她,收起項鍊,不再試探了,一瘸一拐的拄著柺杖走到她身邊,伸手拿下落到她頭頂的小嫩樹葉,帶著恰到好處的低落和傷感,抓住石姣姣的手指,說道,“姣姣……”
石姣姣轉頭,就對上樂正海可憐兮兮的小臉。
“咱們回家吧。”樂正海哀求。
石姣姣嘆氣,心裡剩下的百分之一怨念值,像一根釘子一樣扎著,但是樂正海這麼失落,是因為她刻意不去搭茬的事兒,她還是有點心軟。
先回去吧,再琢磨別的辦法,石姣姣想。
回去之後日子,基本上和從前差不多,只是樂正海受刺激似的,纏人纏的更厲害,瘋了一樣。
半月後的一天,三更半夜石姣姣從床上腰痠背疼腿抽筋的爬起來,看到樂正海睡的紅撲撲甚至帶著滿足笑意的臉蛋,伸手在他的頭頂虛空扇了兩巴掌。
狼崽子,她都想要麼給他摘個腎算了,省的瞪他一眼,他都能發瘋。
慢吞吞的走到廁所,石姣姣再次坐在馬桶上,點著一顆煙,看著鏡子裡面身上各處簡直沒好地方的印子,伸手揪了下頭髮。
真不能拖了,樂正海像個吸人精魂的小妖精,她真和他過兩年,估計讓他活活幹死。
石姣姣抽一顆煙,默默下了決心,鑽回被窩,瞪了睡的香香的樂正海一會兒,忍不住湊近,親了親他泛紅的臉蛋。
她窩在樂正海的枕頭邊上,呼吸慢慢平和,等到徹底睡熟,樂正海睜開了眼睛,眼中毫無睡意。
他低頭親了親石姣姣的頭髮,也知道不能再拖了,趁著她這點稀薄的喜歡還在,必須要讓她更動容。
於是沒兩天,沒等石姣姣佈置完,樂正海卻率先提出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