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暮寒大腦一片空白,張了張嘴,還沒發出聲音,一股熱流先從鼻子裡緩緩流出來。
他急忙捂住鼻子,面紅耳赤地去找東西擦拭。
祝珩也被突發情況弄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想笑又努力憋著:“好點了嗎?”
所以為什麼會有人因為一句“娘子”而流鼻血?
祝珩對比了一下,比起他喝補湯喝到流鼻血,燕暮寒這種流鼻血的原因似乎更丟臉。
說他純情吧,他勾引人時遊刃有餘,在床榻上也放得開,第一次就能咬,吞下去。
說他不純情吧,他卻會因為一個稱呼激動成這樣。
越接觸,越能感覺到燕暮寒的特殊,這是隻有成為他的伴侶才能看到的一面。
“……你別笑我。”燕暮寒擦乾淨鼻血,轉頭就對上一雙笑眼,整個人熱得快要冒煙了。
太丟臉了。
他已經能夠想象到自己在祝珩心目中的形象了,肯定越來越靠不住。
“好,我不笑。”他嘴上說著不笑,還是勾起了唇角,“抬起頭我看看,唔,阿寒。”
不敢叫娘子了,怕把人刺激得血流不止。
燕暮寒繃著臉,仰起頭,微眯的眼睫顫抖不停,像一隻克服恐懼,第一次親近人類的小妖怪。
祝珩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捏著他的下巴檢查了一圈,確定不再流血才放下心來:“看來我以後說話得注意一點了,不能讓你太激動,免得你再——”
“不許說了!”
惱怒的親吻堵住了話語,祝珩揚了揚眉梢,攬住他的腰,接受了這個略有些莽撞的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