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甚,平白給自己招惹些麻煩。”
能讓王上下旨,可見金折穆背景強大,恐怕不單單是王上庇護拍賣場的緣故。
“我就是看他不順眼。”燕暮寒理直氣壯,“他騙你去青樓,他對你有意思!”
祝珩豎起一根手指:“首先,你這句話是矛盾的,他如果對我有意思,就不會讓我去青樓,其次,你是不是還對燒穢那天我給了他什麼耿耿於懷?”
燕暮寒不吱聲。
祝珩伏在桌上,笑得前仰後合:“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怎麼還惦記著?”
燕暮寒黑著臉:“我記性好,不行嗎?”
“行,怎麼不行。”
你連七年前的事都能記得一清二楚,記著這事也不奇怪。
祝珩無奈,剛準備告訴他當初給金折穆的是銀子,就見燕暮寒“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氣勢洶洶地站起來,宣告道:“我遲早會把你給他的東西拿回來!”
“不用了吧,那就是——”
“別說!”燕暮寒雙目炯炯,指骨掐得咔咔作響,“這是一場屬於男人之間的戰鬥,我要自己奪回一切!”
祝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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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折穆被放了之後,命案的事也不了了之了,燕暮寒還想繼續追究,但還沒出年關,王上就找他商議出征之事,他的精力也都放到了整頓大軍上。
此次出征,打著收付番邦的旗號。
這其實挺滑稽的,北域本就是由大大小小的部族聯合組成的,在建國之前,也同那些番邦一樣,只不過那些邦族並不想收到統一轄制,便沒有加入。
北域日益強盛,臣服與否已經不是他們能決定的了。
大軍出征之日定在初十,比祝珩預計的早很多,他本來想先跟著金折穆去東昭,找到祝子熹,現在不得不重新計劃。
臨近出發時間,祝珩還沒有想到萬全之策。
飯桌上,燕暮寒將盛好的湯遞過去,看到祝珩還是心不在焉的樣子,默默吃著碗裡的飯,面上浮起一絲憂慮。
他知道祝珩在煩惱什麼,他也跟著煎熬了很多天。
“長安。”燕暮寒斟酌著語句,“你去東昭吧。”
祝珩不敢置信地抬起頭。
燕暮寒盯著他碗裡沒吃幾口的菜,努力擠出一絲笑:“此次出征並不兇險,相當於立威,軍師不在也無妨,你想去東昭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