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鈺睨了他一眼,許是心情不錯的緣故,言語並不凌厲,只是悄悄問道:
「是盛京又有訊息傳來嗎?還是韋少康那邊有什麼疏漏的?」
盛京來信除了高座上那位便只剩下他留在開國公府裡盯著梁騁的人了,至於韋少康那邊,他早已去信告知,應也出不了多大紕漏。
銘風臉色有些不自然,像是窺探到一些別人的秘密般,一隻手不由的抓了抓頭,才試探性的說:
「方才園子門外暗衛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在門上不知鼓搗什麼,害怕是成王的人便沒有打草驚蛇,待那人走後再去檢視卻發現是姜家小姐,接著就看到門上懸了個東西……」
東西?他皺眉。
「給我看看。」
銘風遂張開掌心,將東西朝著梁鈺遞過去,
是一個用五彩絲線編織成的一個小小的結扣,還沒有他的巴掌大。
與盛京慣喜歡用平安扣來編的不同,這結扣的中間不是平安扣,而是一枚銅錢。
第40章
梁鈺看著手裡的東西嘴角含笑, 笑那個送東西來的傻子,今日算是她運氣好,暗衛沒有出手, 遂才讓她得逞。
這白日送薄荷,晚上送平安,而分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直接給他, 卻偏要拐個彎來送,是覺得她藏的夠好, 不會被人發現?
他復又笑笑,想起這些日子以來二人相處之間發生的細微變化。
她離開前在船上對他說的那些話, 讓他思慮了良久。
是以自從到了江陵之後, 自己就再也沒主動對她說過那些在她聽來似是而非的話了, 只是小心思卻是有的。
每次看到她和表哥單獨在一處時, 他就忍不住要把陳朗外派一段時日, 至於肖氏這樁案子, 也是他欲擒故縱利用她的同情心和好勝心來鼓動她主動參與到此件事中來。
而說到底,也不過是想和她多相處些日子, 畢竟姜姝挽對他的瞭解太少, 就像她說的,他可以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但是她卻不能。
梁鈺看的出來,姜家於她不是一個堅強的後盾,無法給予她可以任意施為的底氣,也讓她無法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和看法。
他之前也是思慮不周,沒太考慮到她的立場, 才會差點把她越推越遠。
所以後來他想了很久,如果只憑著嘴上說說就想讓姜姝挽接受她, 難免會把她嚇到,是以從那之後他便將那份心思都藏在心裡,也讓她誤以為他真的聽進去了她的那些話,但其實他只是步步為營的手段罷。
後來他又用肖氏的案子作餌,哄騙她和自己賭一場,也是想讓姜姝挽更瞭解他這個人,知道他和梁騁不是一類人,是可以值得託付和信任的。
但想要真正讓她交付出來,只能讓她自己開啟心房來接受他
梁鈺嗅著空氣裡的涼氣,又細細摩挲了掌心的東西,忽然覺得身上的傷都不那麼痛了,也是總算是把她這根木頭給焐熱,有點要燒著的那意思了,他不由在心裡暗道,竟有種解決了大理寺繁複案件的成就感一般
囑咐銘風通知外面的暗衛,就當此事不知曉,若是姜姝挽還來也不要阻止。
她應當還會來的吧?他在心裡猜測。
…
趙乾的營救並未引起駱正的注意,畢竟他的道場裡有那麼多被他強挾而去的士兵,他們又找了一個和趙乾樣貌有五分像的人去頂替趙乾的位置,是以沒被發現也屬正常。
而今,趙乾卻因為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