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雖然不認可他,但武將這邊卻接納了他,無論是程懷默也好,還是尉遲寶琳、長孫衝也罷,都願意親近他。
私下裡管他叫先生。
這幾位許敬宗看的很清楚。
今後只要不參與反叛的事情,只要規規矩矩走下去,二十年之內,不說三省六部裡定有這幾位的一席之地。
朝廷重臣一定有這幾位。
除此之外還有蘇定方、席君買。
顏白一定是重臣,而且是位極人臣的那種重臣。
因為顏家值得所有皇帝的信任,因為顏家祖上是聖人,聖人的子弟不可能背棄祖宗去造反,顏白更不可能。
顏白單獨接見了書院學子劉震撼、徐永良,以及劉遠開。
看著三人老老實實的站在自己面前,顏白不由得覺得好笑,合上手裡的的賬目本,走上前撥了撥幾人的腦袋。
“怎麼?捨不得我離開?”
顏白笑了笑:“我可不喜歡這個地方,我喜歡的是長安,雖然心裡覺得長安爛透了,鬧哄哄的惹人心煩。
但離開了還是會忍不住的去想,想必這就是長安百姓最愛說的,金窩銀窩,都抵不上自己的狗窩!”
劉震撼見先生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一樣,不由得好奇道:“先生不知道麼?”
顏白調皮的眨眨眼,笑道:“知道,我當然知道,這有什麼難猜的,賞賜一下來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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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劉震撼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徐永良突然從背後掏出一根棍子,跪倒在地,雙手舉過頭頂,腦袋杵得低低的。
“學生說了謊話,有事情瞞著先生,愧對先生的教導,愧對書院的養育,在即將離別之際,請先生責罰!”
劉遠開和劉震撼也趕緊跪下,齊聲道:“請先生責罰!”
顏白笑了笑:“百騎司之人沒有什麼不好的,你們先祖受陛下恩惠,你們受陛下信任也是應該的,我為什麼要去責罰你呢!”
劉震撼低聲道:“從入學開始之前我們就已經是了,書院裡面的很多事情也會按時彙報給陛下,非君子所為,學生我……”
顏白嘆了口氣,把三人一一扶起來,安慰道:
“這是好事,權力需要監督,尤其是教書育人的地方更要監督,不然以書院如今的體量,今後朝堂之上必有朋黨之禍。”
“陛下這是好意,也是為了書院今後,至於你們,行的也是忠孝之事而已,算不得什麼,我為什麼要罰你們呢!”
“咱們馬上就要分別了,遼東這塊土地今後就靠你們了,在這裡對外人就不要講什麼君子之道了,他們聽不懂!”
顏白看著三人繼續囑咐道:
“異族畏威而不懷德,有小禮而無大義,君子的那一套就不要講了,你比他們兇悍才是長久之道。”
三人聞言齊齊拱手道:“學生謹記!”
顏白擺了擺手,繼續道:“好了,大家都要回家了,今後天南地北各處一方,如今見一面就少一面,好好地去告別吧!”
“我們捨不得先生!”
聽三人的聲音已經有點哽咽,顏白也覺得心裡酸酸的。
這一分別,如果不是刻意的去見面,很多人就真的一輩子難以見到了,這樣的事情顏白經歷過很多次。
大學一分別,就真的是一輩子啊!
也唯有一個村的發小,才在某個時間,在最初的地方相聚,可有的人已經形如陌路,相見,依稀覺得面熟。
山高路遠,好像真的是這樣的。
後世發達的交通都讓相聚成為一件奢侈的事情,何況如今呢?
顏白起身,輕輕抱了一下三人:“別這樣,最多兩三年,我們可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