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
每一次漣漪,就有數十人倒下。
太陽逐漸西斜,土山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屍體。
扶余義慈衝殺多次,都被壓了回來,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了,他有些扛不住了。
他此刻想張開手認命了。
一杆木槍重重地捅在小腹上。
木槍沒有捅穿盔甲,可上面的力道卻讓扶余義慈險些摔倒了下去。
就在他慶幸自己站穩的時候,那一杆木槍再次捅來。
扶余義慈這一次沒那麼好的運氣,重重的摔了下去
也是扶余義慈命不該絕。
壘砌的土山是斜坡,他順著斜坡一直往下滾,一直滾到最下面。
被一根突出的木樁擋住去勢。
睜開眼,眼前所見的一切都在旋轉。
看著城牆上的高句麗人舉弓對著自己,扶余義慈突然笑了,張開嘴,怒吼道:
“顏墨色啊,我他孃的就不該去長安,就他孃的不該認識你,你他孃的就是個惡魔,是個災星!”
在長安,死僕從,死親衛。
在遼東,此刻自己也要死了!
顏白不光看到了,也聽到了。
笑了笑,再次舉起手。
震天的鼓聲變得密集起來,一道鋼鐵洪流踩著鼓點,朝著顏白直奔而來。
領軍者是滿臉兇惡樣的程懷默。
安市城內,淵蓋蘇文看著兒子淵男生,笑道:
“動手吧!”
“我…父親,我不敢,我不敢啊!”
淵蓋蘇文突然坐起,恨鐵不成鋼的怒吼道:
“我讓你動手,現在鼓聲起,這是唐軍來了,安市城守不住了,動手,動手,你個軟蛋,動手~~!”
淵男生咬著牙,閉著眼,渾身顫抖。
“動手啊!”
“啊~~~~顏白,李崇義,我草擬們祖宗啊!”
淵男生猛地揮刀,一顆人頭悍然落地。
淵男生聽著響聲,不敢睜眼。
任憑眼淚在臉上肆意橫流。
“顏白,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啊”
淵男生嘶吼著,可嘴角卻升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腰桿越挺越直。
他淵男生的時代來了!
:()喜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