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聽劉遠開的嘮叨。
裴行儉的狀況不是很好,回來後倒頭就睡。
許敬宗一直看著,手裡的工作也放下了。
他最擔心的是那種下了戰場後倒頭就睡的人。
先前跟著顏白在遼東,好多人就是這樣睡過去的。
沒有傷口,人也好好的,卻再也沒有醒過來。
許敬宗見裴行儉這樣子也害怕。
所以,他在裴行儉的鼻孔前放置了一塊黑瓷片,他每次都盯著瓷片看。
瓷片上有淡淡的霧氣那就是還有氣。
這個法子唯一不好的就是要一直地換瓷片,帳篷裡比外面暖和,瓷片被暖熱了後就要換。
如果有面銅鏡子就好了。
也不知道尉遲寶琳能不能找來一面銅鏡。
現在許敬宗迫切的希望皇帝趕緊來。
皇帝身邊有最好的醫師。
別的不說,袁天罡真人就可以,就值得信任。
裴行儉現在有點低燒,整個人的後背都變成了青紫色,這顏色一看就是被砸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大一片了。
蘇定方已經來看了,沒有咳血,說明還算是好的。
發燒,應該是傷口所致。
許敬宗估摸著夜裡會有高燒。
遼東的天暖和的晚,這個節氣,就算是在長安,也沒有人會下到河裡遊一圈。
傷口,冰冷的河,成了裴行儉這次發燒的主要原因。
契丹大賀氏喜滋滋的從玄菟城出來,他的手腕上又多了一顆牙齒,牙齒有點黃。
不過大賀氏很開心。
這是自己這些年得到最珍貴的禮物了。
,!
唯一有點遺憾的是不能再拿一個。
父親把自己的兒子殺死了,這是一個聰明的父親,但也是一個可憐的父親。
既然敵人不是自己殺死的,那這個榮譽就不能要。
一想到先前趾高氣揚的高句麗將領求著自己快些殺了他。
原來不可一世的高句麗將領也會害怕。
裴行儉在昏睡,遠在一百多里開外的顏白也總覺得心驚肉跳,說不清為什麼,總覺得心靜不下來。
恰在這時候,斥候騰遠急匆匆的回來,顏白想都沒想就準備立刻回玄菟城。
“人很多麼?”
騰遠點了點頭:“很多,現在朝著蓋牟城聚集,目測人數不下於五萬。”
顏白倒吸了一口涼氣,沉思了一會斷然道:
“回玄菟,我估摸著玄菟應該是被大總管拿下了,高句麗人現在在佈置防線!”
騰遠點了點頭,又道:“要不我留下,有訊息及時稟告?”
顏白直接拒絕道:
“人數過萬,就算你有通天之能,也玩不轉。
現在走,現在我們立刻出發,再晚了對面的斥候就發現我們了!”
“好!”
顏白等人抽身而退。
淵蓋蘇文在得知玄菟失守的訊息後久久未語。
護城河加寬了,城池也加固了,為何還是還是擋不住唐軍。
甚至連兩日的時間都沒有堅持住,這仗到底要怎麼打。
“是顏白來了麼?”
“回大對盧的話,根據斥候捨命傳回來的訊息,唐朝將領顏白並無在唐軍的隊伍中出現,這次領軍的是唐朝的李績。”
淵蓋蘇文聞言又沉思了很久,一個人看著眼前的地輿圖沉默不言。
“靺鞨部的援兵呢?”
“行軍至牛鼻子山一道後失去了訊息,臣下覺得,他們要麼是躲起來了,要麼就是被唐軍所埋伏了!”
說罷,看了看淵蓋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