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親自手詔,取消衡山公主與魏徵長子魏叔玉的婚約,並命內侍推倒了魏徵的墓碑。
群臣譁然。
直到這時候,所有人才明白侯君集一案中。
魏徵生前大力舉薦,並說他有宰相之能的中書侍郎杜正倫有問題。
中書侍郎,兼太子左庶子杜正倫被貶。
他這一去,京兆杜家最後的一位實權族人沒了,杜家現在徹底沒人了。
有人說還有杜行敏。
殊不知,靠著平叛齊王之亂而起來的南陽郡公杜行敏,雖位列郡公之位,但郡公之位還只是一個虛封而已。
(ps:魏徵之事的史料放在作者說,字數有點多,免得水。)
李二懷疑,侯君集一案中魏徵有參與。
李二自認待魏徵不薄,魏徵為何要負心於他,盛怒之下,親自寫出的旨意。
這道旨意一出,顏白挽起袖子就要打褚遂良,群臣再次譁然,不過都是聰明人,眼珠子一轉就知道顏白這是為了什麼。
褚遂良這傢伙真的喜歡打小報告,魏徵把自己寫好的諫辭給他看。
褚遂良知道後轉身就把這些告訴了李二,在魏徵一事上火上澆油。
顏白要打褚遂良不是因為他“打小報告”。
而是他是史官,是起居郎。
就算魏徵有錯,那你也不該在背後去拱火,如此行徑,不是小人是什麼?
現在好了,魏叔玉的婚約都取消了。
皇家取消婚約,今後誰家敢娶魏家女?
,!
這一招,直接打碎了魏家的脊樑,今後讓魏叔玉如何做人,直接毀了人家整個家族。
一個史官做這種事,如果都不教訓一下,今後的正史誰人敢看,誰還去修史?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說的就是顏白。
房玄齡根本就管不住此刻暴怒的顏白,褚遂良繞著盤龍柱躲,顏白跟著追。
褚遂良駭然道:“顏白,事情本來如此,你何故要打我,作為臣子我有何錯?”
顏白回頭向所有大臣道:
“顏家祖訓有言,史官當以是非對錯定立場,哪有以立場定是非的,你說我為什麼要打你!”
房玄齡趁機過來一把拽住顏白,顏白看著白髮的房玄齡重重的嘆了口氣。
一時間不敢掙脫,這要把房玄齡給摔了,自己就是大錯。
褚遂良喘著氣,躲閃道:“我……”
“你給我閉嘴,今日朝會結束後,我回家就燒掉你所有的字,我現在覺得你的字寫的一點都不好,你永遠都比不上虞公!
你提鞋都不配。
還有,你傳記是寫了,功績如何我不管,但我要在裡面把這些事情都加進去,然後作為教材,提醒後世史官,以此為訓。”
褚遂良眼白一翻,直接就昏了過去。
先前的一句史官當以是非對錯定立場就已經讓他有些遭不住了。
現在顏白要在傳記里加上這件事,褚遂良一下子就扛不住了。
房玄齡沒有想到自己頭一次主持朝會就遇到這麼大的問題。
一時間覺得頭大如鬥,可他的思緒一點沒亂。
房玄齡拉著顏白不鬆手,扭頭道:“來人,去搬一個案桌擱在龍椅下,再去把皇太孫請來主持朝會。”
九歲的李厥來了,小小的人,卻有著大大的氣勢。
不是帝王,卻有帝王之相。
朝堂再次安靜,褚遂良也醒了過來,可精神狀態卻是有些不佳,總是愣愣地出神。
第四道旨意很快就來了,皇帝的意思是說,御駕親征,他身邊少不了專司檢查封駁旨意的官員,三省不可能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