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蘭州之後大家也都看到了,那些人似乎並不認為自己是大唐人。
山坡上,顏白看到程懷默等人打起了唐旗,可那群人卻在見到唐旗的那一刻吹起了嗚嗚的牛角聲.....
看著他們開始聚集,看著他們臉上塗滿了泥巴,顏白深吸了一口氣:“赭面,吐蕃人!”
說罷,顏白對寇夫子道:“告訴程懷默,不降者,非我大唐者,說不清出處者,斬!”
王鶴年很想勸說顏白不要如此輕易行殺戮之舉,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就下了軍令,萬一殺錯了,這些人豈不是冤死?
可王鶴年不敢說,在這裡只有軍令,顏白是都督,是整個隊伍的核心,如果自己能勸諫,他認為顏白會很開心地砍掉自己的腦袋,再把自己的腦袋掛在旗杆上。
一定是的!
李承乾鑽出馬車,興奮的眼睛發亮,滿臉都是笑意,笑著笑著李承乾就變了臉色,突然轉頭,趴在馬背上吐得昏天地暗。
隨著那些人朝著程懷默衝去,在他們停留的地方,李承乾看到一具具無頭屍體,還有那旗杆上串著的一個個人頭。
“他們是惡魔麼,他們是惡魔麼,殺了人就行了,幹嘛把人頭都串起來,幹嘛把人頭都串起來?”
顏白已經習慣,如果剛才還不肯定這些人是吐蕃人,如今已經百分之一百確定這些人就是吐蕃人,聞言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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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如果有興趣一會可以下去看看,如今看到僅僅是表象,再下面說不定有的人腿骨不見了,有的人身上的皮會少一塊兒,有的人可能頭蓋骨也少了一半……”
“嘔……嘔……墨色你是故意的吧!”
騰遠和陳摩詰笑了笑沒說話,宜壽侯說得不全對,但是也對。
因為有的吐蕃人對這些要求很高,而且好像喜歡這些的都是吐蕃的那些貴族富人,他們似乎對人皮情有獨鍾,喜歡在上面畫畫。
當然,這些都是尼瑪講出來的,他大唐話說得磕磕巴巴,可能不完全對。
顏白沒有說話,轉頭靜靜地看著不遠處的下方,複合弓出來這麼久,如今是第一次見世面。
弓身,箭矢都是匠人手工一點點地打磨出來的,可謂是十年磨一劍,霜刃未嘗試,如今正好試一試。
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
程懷默大唐話喊得很清晰聲音也大,顏白這裡都能聽得到,可是對面的那些吐蕃人卻聽不見,不但聽不見,還揮舞著彎刀朝著程懷默衝了過去。
顏白嘴角露出微笑,機會來了。
程懷默一邊控馬一邊扭動齒輪,弓弦繃緊,五百步,三百步,雙方越來越近。
看了看手裡的玩意兒程懷默有些懷疑,可一想到這是顏白囑咐的,程懷默收起心思,決定靠近一百步的距離再射出去。
這樣會更保險一點.....
一百步到了,程懷默拉動弓弦,咻的一聲……
箭矢的速度極快,快到根本就看不見.
噗的一聲,對面披頭散髮的那人胸口突然爆發出一團血霧,他還低頭看了看胸口,嘴角的笑意才露出來,緊隨其後的就是無盡的痛楚,和旋轉的世界……
他身後的一人同樣如此,他親眼看見箭矢穿透自己.
看著腰眼處怎麼堵都堵不住的鮮血,滿臉的不可置信,皮甲,自己穿的是厚厚的牛皮甲,念頭還沒落下,身邊的兄弟就開始倒下……
“寶貝,寶貝,果真好寶貝,是我的了,用在他們身上太浪費了!”
程懷默看著手裡的弓,咧著嘴巴大笑,扣動齒輪,繃緊的弓弦一下子就鬆了。
抬起手,程懷默平舉馬槊,一馬當先帶著自己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