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自然有資格不用排隊。
再說了,宮裡都是訊息靈通之人,他們不會因為官身沒下來,去得罪一個五品的實權縣令。
李元嘉早早的就到了宮門口,見師父和裴守約來了,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迎了上來。
裴行儉看的出來李元嘉哭過,難得沒有打趣,而是輕輕地拍了拍李元嘉的肩膀,三個人踩著月色朝著太極宮而去。
門口的眾位親王,見李元嘉真的離開了,才鬆了一口氣。
排著隊,規規矩矩地走安上門進宮城,李崇義見四品以上的高官已經進去的差不多了,把手一甩,揹著手快步去追顏白去了。
等到陳摩詰騰遠等人進入宮城以後,晚宴都要開始了。
順著內侍的指引,兩人驚訝的發現他們竟然坐在外面,露天的,離太極宮的宮門還有數十丈的距離。
這個位置別說聽陛下的祝酒詞了,能不能看到皇帝都夠嗆。
就這,帶路的內侍都說,這已經算是恩寵了,先前越王完親的時候,七品官都排到了北面的城門樓底下。
薛仁貴是皇帝親口稱讚過的人,他的位置稍稍靠前,位於太極宮門檻處,對面是代國公帳下的猛將薛孤兒,這倒讓薛仁貴有點受寵若驚。
李承乾姍姍來遲,一路小跑而來,和蘇家娘子聊得太久耽誤了時間,小跑到太極宮,平整呼吸間見到了薛仁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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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朝著他笑了笑:“位置很好,帶馬槊了沒有,今天宴席上有曲目,一會我推薦你!”
“回太子殿下,進宮,帶不了!”
李承乾扭頭對身後的小曹道:“今日是武將們的盛會,沒有一件趁手的兵器多不像樣子,去府庫裡面挑一柄上好的馬槊給薛都尉送來,一會兒用的著!”
“喏!”
李承乾走後,青雀被幾個內侍用肩輿抬到了宮門口,自然也見到了薛仁貴,快步走到薛仁貴身前認真的拱手行禮道:
“學生李泰,見過薛先生,一年沒見,再見時,先生已經為我大唐猛將。”
才坐下的薛仁貴趕緊站起,慌忙道:“越王言重了,薛禮何德何能,只不過先前有幸教了越王三招兩式,當不起先生這一稱呼。”
李泰笑了笑,拍了拍肚皮,輕輕嘆了口氣:“那時候還沒有如此的痴肥,還能跟著先生騎馬在田間肆意賓士,真是懷念啊。
如今倒是越來越胖了,走兩步都氣喘吁吁,怕是今後我要換了名字了,得叫大肥了,看來還得練啊,改日得請先生教我幾招。”
薛仁貴低著頭,這話他不敢接。
在太子和越王之間,雖然越王更平易近人,但總的來說太子給人的感覺會更好一些。
沒有那麼多的客套,說的話也不用琢磨,太子那邊只用回答好和不好,點頭或是搖頭,越王這邊倒是不敢說。
李泰見薛仁貴不說話,笑了笑:“先生不必拘謹,無論如何,我青雀都是認這個先生的,也認所有教導過我的人。”
這句話讓薛仁貴抬起了頭,鬼使神差薛仁貴竟然回道:“無功先生很想你,半夜有時候睡不著都會去您的小院前站許久。”
李泰轉過臉,輕聲道:“我會回去跟他老人家磕頭的,一定!”
大殿裡顏白正在和李治玩。
這孩子來的早,一看到顏白就自來熟的的跑了過來。
原本小小一個人已經長大了很多,禮學的也很好,規規矩矩的學著大人行禮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抓著他狠狠的咬一口。
細細一想,顏白髮現自己已經近乎四年沒有看到李治了,守孝三年再加打仗的一年,顏白沒有想到李治還記得自己。
之前跟他差不多大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