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想問,梁敬真抓我那件事兒你在裡面扮演著什麼角色?”
班弄一愣,苦笑道:“大雪山同出一脈,梁敬真找我是讓我用鳥語控制衙門屋簷上的那群飛奴,我拒絕不了。
所以我就做了,但山主,小的今日就算死也要把話說明白,當日,小的並不知道他要去對付您,若是知道我說什麼都不會去做的。”
顏白又問道:“那模仿我的筆跡又是誰呢?還在不在長安?”
班弄咬了咬牙回道:“在,此人是大安坊的高大威,善模仿筆跡,如今在長安以拓碑為生計。
長期行走在道觀和寺院,偶爾也會外出長安城,給那些家族的祖墳拓碑刻字,頗有些名氣,很好找!”
顏白點了點頭:“仁義禮智信忠孝悌他屬於哪個?”
班弄搖搖頭:“不知,他從未說過,但小的覺得他應該不屬於仁義禮智信這五德,最有可能是屬於忠門。
但也有可能是屬於悌門,此人頗有武藝,山主如果想去找他,最好是多派幾個人。”
顏白點了點頭:“裴老爺子跟我說過,你是他的人,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人心是會變得,我想你該知道我要說什麼!”
班弄抬起頭笑了笑:
“明白,雖捨不得,但身為僕役,竟然害了主人,這顯然是錯了,這些年身處紅塵中已經消磨完了銳氣,也沒有了膽氣,斗膽請山主賜一個利落點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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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白搖搖頭,隨後拿出了裴老爺子留下的那一方玉印,似笑非笑道:“口口聲以奴僕自稱,聽你的意思是你會聽我的?還是聽這塊印章的?”
“聽山主的!”
顏白嘆了口氣,把印塞到了懷裡,他覺得有些啼笑皆非。
他實在搞不懂,每個人都是鮮活的人,且都已經過了這些年了,可這人卻口口聲聲以僕役自稱,而且還是一副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忠心模樣。
不是顏白疑心重,而是這些實在太難讓人相信了,難不成這玉印有控制人心的本領?
又或是這枚印章掌握了這些人的命門?
顏白不是不信這些,而是覺得這些東西太扯了。
人心易變,人心都是肉長的,變化太正常的,身處的環境不同,遭遇境遇不同,都會讓人產生這樣那樣的想法,自然就會有變化的。
控制一個人,辦法無非就是那幾個,權力,力量,金錢,以及他這一生中最在乎的東西。
所以,對於班弄的話顏白想信,但不敢信。
剛逮住了一陳文煜,這又來一個老斑鳩,大安坊的那邊還有一個高大威,鬼知道,這個又是怎麼樣的一個變態!
想了想,顏白覺得這老斑鳩目前還不能死,太子身邊的那位還不確定呢。
這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好好交流的,自然要一次性挖到底,不然怎麼對得起罐子被郝海友打掉的那顆牙。
如果這次沒徹底地斷個乾淨,這兩人的苦肉戲豈不是白演了,罐子的牙豈不是白掉了?
這個時代可是沒有補牙的牙醫,更沒有什麼陶瓷牙,在大唐牙口多好,就代表能活多久,可真不是開玩笑。
“梁敬真見過?”
“見過!”
“那他的話你會說?”
班弄一愣,他不明白顏侯到底要做什麼,心裡雖然疑惑,但依舊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顏白笑了笑:“行,明日需要你,做的好,可活,但若是不好,就自個去亂墳崗,我看著你了斷。
今晚辛苦一下,萬年縣的監牢得走一趟,好在已經到了夏日,裡面不冷也不熱,溫度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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