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殺了義成公主之後,蕭瑀悲痛地在府邸內放聲大哭,怒罵李靖沒有人性,之後更是一天之內連上八道摺子彈劾李靖目無王法,有不臣之心。
大軍還沒回來的時候,他更是發動所有御史文官天天彈劾李靖,文武開始在朝堂上對罵,鬧得不可開交。
高士廉杜如晦趁機進言,說蕭瑀彈劾李靖包藏禍心。
可是陛下卻當作沒聽見,在風頭愈演愈烈的時候,陛下就說了句,弟弟看姐姐有何不可?之後任命蕭瑀為太子少傅。
他的御史大夫之職位由杜如晦暫管,等六月年中的大朝會再行商議。
早些時候送裴茹回家,大伯裴宣機也悄悄地告訴顏白,蕭瑀在朝堂上說的話已經不管用了,裴宣機說宋國公應該是被陛下罷相了。
蕭瑀終於走上了臺階,他擺手拒絕了禮官的攙扶,拄著柺杖走到顏白身前:“政道你真的就看不上麼?”
顏白躬身行禮,趕緊回道:“宋國公言重了,小子這樣的哪有什麼資格看不上別人啊!”
蕭瑀深深的看了一眼顏白,嘆了口氣後離開。
一直跟在蕭瑀身後的太常卿蕭銳走上前來,看著顏白冷哼一聲:“顏縣伯真的以為當了縣令,在長安就能為所欲為了麼?
我家大門被你那弟子捅了一個大洞可是讓人笑話了這麼多日子,如果你管不好你那弟子,我會替你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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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白看著跟蕭瑀有著七分像的蕭銳,直起腰來,笑道:
“這個事兒你國公都沒有再提,你覺得你這時候跟我說就能指責我了?”
顏白看著蕭銳笑了笑:“慶幸那時候我不在長安,如果我在了,可不是破個洞那麼簡單了,既然要管教我的弟子,那就來吧,我也趁機管教一下蕭守業!”
蕭銳看著顏白突然笑了笑:“你不在的時候我不能出手,免得有人說我欺負孤兒寡女的,長輩欺負小輩。
如今你這正主回來了,那就沒那個顧慮了,如果一不小心傷筋動骨了,那就莫要說我蕭家下手重了!”
顏白很是不解的看著蕭銳:“你確定嗎?”
蕭銳看著一身緋袍,卻甘願和眾多綠袍坐在一起的顏白,大笑道:“我蕭家歷經西梁,前隋,大唐,不是你這住陋巷只會寫字的顏家可比的!”
“看來要武鬥了?”
顏白眯著眼笑了笑:“要不要咱倆在這兒分個高低,給陛下和各國使臣助助興?”
“莽夫?”
蕭銳揹著手輕蔑的看了一眼顏白:“真的以為你拿著火藥就能嚇住我?真的以為我蕭家就沒有點壓箱底的手段?
孩子,低下頭,多想想,我走過的路,吃過的鹽,過的橋,比你這十九年的一切加起來都多,說這麼多都是為你好!”
“哦!”顏白點了點頭:“怪不得你這麼閒,七七八八說這麼多,謝謝啊!”
蕭銳咬咬牙:“好好等著,馬上就來了!”
說罷,看了一眼頻頻朝他拱手的眾多綠袍小官,冷哼一聲揹著手朝著大殿走去。
史仁基聽著顏白剛才所說的若有所思,見蕭銳離開,他朝著顏白拱拱手:“受教了,此後我也不怕有人倚老賣老,拿著吃鹽的事兒說我了!”
李晦點了點頭,趕緊問道:“小白啊,如果有人說,我說話比較直,話說得難聽了你別見怪,遇到這樣的我該怎麼回?”
顏白想了想:“我出手比較重,給你打殘了你也忍著點!”
“那,娘都是為了你好,這個該怎麼回?”
顏白想了想:“這個是孝道問題,主動跪祠堂吧,回不了!”
“唉!”兩人齊齊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