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婦人最後的驕傲和堅持了。
伊塔赫在唐人沒來之前一直認為自己就是都摩支人,等顏白他們這群人來了之後,他就說他是唐人。
他想起來了他母親給他起的名字,叫做伊復仇,所以這個人能聽懂唐話,也會說一口流利的唐話。
現在他成了首領,當然,他這個首領當得不錯,短短的幾日他就透過他血腥的復仇手段,讓這個部族的婦幼恨他多過於恨唐人。
李晦看著主動跪倒在地的伊塔赫笑道:“我和顏白不一樣,但是他說的話我還是很認可的,只要你們的人承認是一家人,我們都是好人,心窩子都能掏給你看。”
“當然!”李晦的語氣突然又變得猙獰起來:“見要是你們還想著有的沒的,我們就掏你心窩子。”
伊塔赫磕著頭,諂媚的笑道:“將軍放心,我會做好的!”
李晦很受用地笑了笑:“嗯!我信你,去吧,記住啊,今兒不下雪了,這個月我要很多很多的鹽!至於羊群,馬群,牛群不用擔心,跟弟會做的很好的!”
伊塔赫點點頭:“放心,我現在就去做。”
望著伊塔赫離開,李晦收起臉上虛偽的笑,看著顏白養著的一盆蒜苗:“小白啊,我以為很容易,沒想到會是這麼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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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軍真難啊!”
顏白不止一次地在心裡感嘆,真的太難了。
顏白現在只覺得冷,好在騎馬能走,但是走得很慢,在李靖的嚴厲的要求下,所有人每騎馬一個時辰,就必須下馬走一個時辰,這樣的來回的迴圈。
結果就是,在馬背上快要凍成冰塊了就下馬,下馬後身子好不容易走熱,身子微微出汗,又要上馬凍成冰塊。
這種行軍顏白沒有經歷過,那寒風吹在臉上的滋味真如刀子割一樣,抹了油都不管用,剩下的全部圍住,就露出兩個眼睛都不管用。
陳摩詰耳朵已經凍得在流膿了,但這小子是真的能扛,沒有叫苦叫累,他永遠地護在顏白的左邊,時不時地拔一下刀。
因為他聽隊伍裡的老人說太冷了刀鞘裡的刀可能會拔不出來,那就麻煩大了。
傍晚的時候天晴了,大軍開始全力衝刺了,所有人的橫刀長矛全部都緊緊的抓在手上。
李靖為首,顏白第二,三千人分成兩個部分,一部分迂迴包抄,另一部分直接衝刺,所有人悄無聲息地開始朝著一個散落部族衝去。
對面獵狗的狂叫聲讓這個部族驚醒,他們見一隊人數不多的唐軍朝他們衝來,他們很快也就拉起了一幫子人。
他們發出怪叫聲朝著這裡衝來。
在李靖的授意下,顏白胯下戰馬突然加速,手中的火摺子點燃了火藥,看著滋滋冒煙的大黑管子,顏白奮力地扔了出去。
隨後顏白猛拉韁繩,戰馬瘋狂地朝右跑,身後的驍騎緊跟顏白。
原本衝鋒走直線的隊伍突然一個急轉彎,密集的馬蹄印子在雪地上留下一條巨大的弧形印記。
轟地一聲響。
當場就有數十名鬍子連人帶馬分散開了飛出去,原本該拼殺的兩軍突然都亂了方寸。
大唐這邊好一些,所有的驍騎事先都已經接到過這樣的命令,當看到顏白扔出黑管子的時候在一聲令下他們早都把自己緊貼在馬背上。
火藥聲一響,他們首要做的是安撫戰馬,其次再是緊跟部隊。
反觀鬍子那邊就沒有這一系列措施,他們亂成一團,有的人被顛到馬下,有的人被受驚的戰馬給活活踩死,有的馬直接掉頭就跑。
任憑馬背上的騎兵怎麼吆喝抽打就是不回頭。
很快,顏白這邊的戰馬被馬術嫻熟的驍騎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