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智戴皺著眉頭為難道:“萬一我給弄死了陛下那兒怎麼交差啊!”
顏白看了看不遠處的慕容順,笑道:“他活著就可以了!”
馮智戴開心地拍了拍顏白的肩膀,眼睛眨都不眨地拔出大腿上的利刃。
隨後蹲下身坐在陳文煜身邊,伸出手在其下巴輕輕一挑,陳文煜的下頜就被馮智戴給卸掉了,然後一刀插在陳文煜的大腿上,笑道:
“我說了,你弄我可以,但是你扔我的小象就不對了……”
陳文煜的下頜骨被卸了,說不了話,只能發出嗚嗚的低吼聲,可馮智戴卻彷彿聽懂了,拔出刀,往另一條腿又是一刀。
見馮智戴像是念經一樣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每吐槽完一件事兒,他就插一刀。
這馮智戴倒是有趣的人。
慕容順看著顏白緩緩地朝著他走來,不自覺地嚥了嚥唾沫。
他是很想殺顏白,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他都想殺了顏白。
是顏白讓他成為了吐谷渾的叛徒,是顏白讓他徹底的失去了大汗之位,是顏白用他在吐谷渾和吐蕃之間埋下了釘子。
如今,有家不能回,這一切都是因為顏白。
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人,慕容順若說不恨他,那就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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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順抬起頭,看著顏白那冰冷無情的淡淡道:
“殺了我吧,我承認這些都是我做的,但我一句話也不會告訴你!”
顏白笑了笑,猛地一拳打在慕容順的肚子上,看著慕容順蜷縮著身子倒下,顏白朝著老曹吩咐道:
“曹校尉,去把那些遊俠和身穿明光鎧的人帶過來,告訴他們,咱們只留下五個活口,誰先舉手誰活,記住只留下五個人!”
老曹猛的一抱拳:“下官這就去!”
顏白蹲下身,把慕容順攙了起來,一邊拍打他身上的灰塵,一邊笑道:
“我錯了,我不該下這麼重的手,冤冤相報何時了,你看我都認錯了,你就好好的說說為什麼和那個姓陳的勾連在一起的,為什麼要這麼做?”
慕容順也豁出去了,看著顏白笑道:“你讓我無家可歸!”
顏白笑著搖了搖頭:“這麼一說似乎還真的有些道理,可自太上皇讓你回吐谷渾後,大唐和吐谷渾是互不侵犯的。
可從大唐建立至今,不到十五年的時間。
你們吐谷渾入侵我大唐多少次,又讓我多少大唐無家可歸,這個你算了沒有?”
慕容順慘慘地笑了笑:“是嗎,可我知道你們大唐的胃口永遠都是填不滿的。
以前我就知道,跟你來大唐之後我看得更加地清楚,你們那萬人的商隊已經在開始掏空西域了吧,怕是不久後就輪到我們吐谷渾了吧!”
顏白笑著點了點頭:“當然,天下一統不好麼?”
慕容順看著顏白嘆道:“我也跟著先生學習儒家文化,自然懂那麼一點點,我知道你們顏家,孔家,做人也好,學問也罷,都是這天底下最好最高的存在。
可看到了你,我才發現你的學問深不可測,可你的狠辣也深不可測,我怎麼都想不通聖人門下怎麼會出現你這樣的一個人!”
顏白挑了挑眉毛:“想說我是敗類就直接說我是敗類,不用說這麼多,我什麼樣,我比你清楚!”
慕容順看著顏白,一字一頓道:“顏白,你會後悔的!”
顏白笑著站起身:“我當然後悔,後悔發現了你,後悔你怎麼和大雪山的人粘連到了一起,我真的害怕,害怕你這次真的會死,害怕你看不到今後發生的一切……”
顏白彎下腰拍了拍慕容順的肩膀:“好好的活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