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知道冷縣丞是從樓觀學出來的,跟顏縣公有情義是必然的,樓觀學建立之初都是顏家養著求學的學子。
磕頭行大禮那是應該的,不磕頭才是大問題,但不以臣子之禮,而繼續用師生之禮拜見吳王李恪這就嚇人了。
眾所周知,吳王李恪為了避嫌,每年只帶一個班,這一個班是三十個學子,這三十個學子是隨機挑選的。
嚴格意義上,吳王李恪只有一個他親口承認的弟子,那個弟子是席君買。
但是對於席君買眾人不熟。
聽說,學問一般般,不然怎麼會留級兩年。
冷詡是吳王那個班的?
怪不得冷詡三拒齊王李佑,而齊王還不生氣,齊王來幽州還給他帶香水呢,當時還覺得這冷詡太沒眼色。
齊王給臉三次怎麼也得兜一下啊。
原來有這層關係在啊。
真是的,這冷縣丞平時怎麼都不吭一聲呢?
學生拜見先生,顏白臉上露出了止不住的笑意,李泰見大帳內已經有人開始議論紛紛,趕緊上前去把冷詡扶起來。
本來情緒都到達頂點的冷詡冷不防抬頭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他瞪大了雙眼,待看到那熟悉的笑臉時……
突然就崩潰了,眼淚奪眶而出。
“青雀,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李泰趕緊擺擺手,低聲道:“丟死人了,別哭了,還有上下官之禮,都看著呢,想哭一會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地哭!”
,!
冷詡胡亂的抹了一把臉,戴上官帽魚符,以下官之禮拜見顏白,拜見幾位長史,然後再拜見吳王。
在官員拜見完了之後就是鄉紳的拜見,今後糧草的供應都是以幽州為中轉站,而這些鄉紳才是供應糧草的主力。
所以,官員之間見面多是寒暄,不自在的寒暄,完了之後就結束了。
在顏白看來這是一個討厭的流程,但又不得不面對。
官員都走後,就冷詡留下了。
“顏師您辛苦了!”
顏白笑著擺擺手:“我這算什麼,打完了就結束了,倒是你,這些年一直待在這裡,怕是也難熬吧!”
冷詡笑了笑:“開始的時候確實是不習慣,可後來就好了,我一個明經科的學子,能到一縣的二把手,不知道要羨慕死多少人。”
顏白點了點頭:“最近如果回長安就找一下無功先生,他年紀大了,最愛聽千里之外的事情,你回去好好地跟他講講!”
“好!”
“蘇定方你知道不?聽說他在這裡練兵,今天咋沒有看見人呢?”
冷詡聞言趕緊道:“好叫先生知道,蘇將軍自從收到軍令之後就走了,他說,他要幫先生提前找好一個絕佳的位置。”
“他說了是哪裡麼?”
“遼水邊上的遼東郡!”
顏白點了點頭後站起身,這個位置和李二說的一樣,但這個位置就會面臨一個非常大的問題,那就是高句麗直接跟這遼水遙遙相望。
一想到後面還有這麼遠的路程,顏白覺得自己還是再去休息會兒得好,反正自己這個先生呆在這裡只會讓冷詡覺得尷尬。
“好了,我要說的說完了”
冷詡恭送顏白離開後再也忍不住,抓著李泰的肩膀使勁搖晃,李泰知道他要說什麼,也知道他說不出口。
笑了笑輕聲道:“別搖了,再搖就散架了!”
冷詡嘆了口氣:“你這是吃了多少苦啊!”
“我自找的!”
忽覺得這麼說不對,李泰又趕緊道:“這樣挺好,孑然一身,跟以往是兩種不同的生活,也讓我看懂了很多!”
見李泰眉間全是鬱結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