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的人在研究泥巴和油墨,他們什麼都不用幹就研究顏白說的活字印刷,只要這個東西搞出來了。
就不用再去講究印刷文字是用陰版還是陽版了,書籍就能大量印發了,此後讀書人就不用抄書了。
那時候,嘿嘿,顏白覺得自己就敢和孔穎達先生吵架了。
那才是顏家的底氣所在。
老爺子要是知道顏白費盡心思地搞這個就是為跟孔穎達吵架,估計會連夜拄著柺杖走到長安,使勁地敲顏白的豬腦袋。
顏回老祖宗如果泉下有知,一定會爬起來掐死顏白這個不孝子孫,費心做這事兒就是為了吵架?
其實活字印刷這事兒,顏白早都試過這個事兒了,奈何黃泥不行,一燒就開裂,不開裂的太吸墨水了,用不成。
用木頭刻上的話倒是可以,可墨水又卡著了,尋常的墨水根本不行,印上去黑黑的一大坨。
所以,需要研究。
剪刀內侍自信地說火藥不會受潮,那解決他的辦法就是火攻,哪怕沒有點燃引線,只要溫度到了它還是會爆炸。
現在顏白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段志感和陳縈就達到了此行的目的了,兩人喝了兩杯之後就走了。
走的時候他們也沒有說是哪個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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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前腳剛離開,李晦後腳就進來了,兩手空空,什麼狗屁吃的都沒有。
蔫壞蔫壞的。
見顏白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李晦嘆了口氣:“我和你不一樣,雖然我是市令,官職不低,但有些東西我還是不知道的好。
這東西死的人太多了,嚇的我阿耶幾日都睡不好,別忘了我如今是太子的人,這些東西聽不得。”
顏白也嘆了口氣:“突然覺得還是當個言官好,最起碼就沒有那麼多事兒了!”
李晦笑了笑:“長安萬年兩縣,是由陛下直接任命的,你要想當言官兒怕是有些難哦!
再說了,你要當言官就跟那魏公一樣了,徹底地成為孤臣,沒了親近的人,沒有人喜歡有一個言官的朋友,我也不喜歡。”
就在顏白準備再喝一點然後跟著李晦去釣魚的時候,大牛匆匆跑了過來。
他在顏白耳邊輕聲道,政道坊出了叛逆,成全群的武侯和宮衛已經把政道坊全部圍住,事發突然,衙門也沒接到通知。
所以他就立刻來找顏白。
他以為又出大事兒了。
李晦知道是剛才的事兒,搖搖頭,也沒有跟顏白告別。
從門後摸出魚竿,扯了一下鈴鐺,一個乖巧的侍女從遠處拎著木桶慌忙跑來,路過顏白的時候低著頭,一路朝著後面的飲馬湖走去。
等顏白到了政道坊的時候,整個政道坊全是人,坊主拿著戶冊喊人,喊一個出去一個,沒有人應答就喊下一個。、
伢子在喊租戶,喊一個出去一個。
顏白知道這是陳縈他們在把政道坊的人全部排空,等最後確定沒有人的時候他們就會放火。
至於火從哪裡起,顏白沒有心思去琢磨。
顏白只知道政道坊這些居戶要倒黴了,他們的房子沒了,辛辛苦苦掙出來的那些傢什也沒了,這些年的努力毀於一場大火。
人沒亡,家破了,這定會讓政道坊內四百餘戶百姓痛不欲生。
不知道這些陳縈和段志感想過這些問題沒有。
希望李二對這些子民有安排,如果沒有想過,顏白覺得自己要寫摺子了,學魏徵當個不討喜的人。
官兒沒了正好,正好有時間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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