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至極的李二,她心裡也暢快。
為了不被群臣說其好大喜功,自己的二郎硬是把這些年皇宮府庫裡面所有的錢都拿出來支援這次的西征。
煤石的收益,水泥的收益,這些年積攢的收益全部消耗一空,若不是如此,朝臣是不會同意陛下對吐谷渾用兵的。
他們認為,派出三兩使者就夠了。
他們都怕二郎有錢,所以總是盯著皇宮裡面的府庫,盤算著皇帝有多少錢,想透過錢財之事來掣肘皇帝的權力。
嘴上說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可他們做的呢?
卻是與之背道而馳。
現在好了,有這五百萬貫錢財,大明宮之事也該告一段落了。
這是中軍的錢財,不是南北二路大軍的戰獲,不是吐谷渾王城伏俟城都戰獲,這個錢就該屬於內府,屬於皇室。
怪不得朝臣總是不斷地諫言,說什麼太子在外近乎一年有餘,大軍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要派監軍云云……
原來,由頭在這裡啊!
開心的李二衝到書房,從案桌上找出數封密奏,當著李承乾的面念道:“金鬱南彈劾顏白不遵王命,縱容將士燒殺搶掠。
王中奇彈劾顏白目無王法獨斷獨行,怪不得啊,怪不得,他們這是沒從顏白那裡獲得好臉色吧,顏白是沒有把戰獲,戰功統籌之權交給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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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把摺子扔在地上,忽然對李承乾笑道:“太子,這些戰獲都是顏白繳獲的吧!”
李承乾趕緊把嘴裡的面嚥下,直言道:“自然,孩兒不能親自帶兵上陣,這所有的戰獲自然都是宜壽侯自統領中軍以來的戰獲。
而且,這裡面大部分的財貨都是那死於赤海城的輔兵一點點的撿回來的,都是程懷默,尉遲寶琳等將領帶著人馬從吐谷渾殘餘勢力那裡用命拼來的。”
李二笑了笑:“宜壽侯對你真的沒話說,不說五百萬貫,哪怕他只上報一百萬貫也足以讓人刮目相看。
這些錢稍微露一點就能俘獲不少人的忠心,就能做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如今,他全部都給了你,可見他是真心的想讓你在朝臣面前出一次風頭,讓你長長臉,有這麼一個真心為你著想的人真好啊!”
李承乾看著空空的大碗,心滿意足,伸手隨意的抹了抹嘴。
長孫皇后見狀,拿出手絹幫著李承乾擦著嘴角的油漬,笑罵道:“好的沒學,學了一身的匪氣,桌子的手帕是看不見麼?”
李承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輕聲道:“錢財一事宜壽侯似乎並不是很在意,從他當縣尉開始,再到成為兵部侍郎一直都是如此。
西域一行,父皇特意找的宜壽侯帶隊,想必心裡早就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說到底,這其實還是父皇對孩兒的關愛。”
李承乾話說的好聽,李二聞言心裡更是開心,笑罵道:“果然是一身匪氣,油嘴滑舌都學會了,話說的這麼好聽,說說你想要什麼吧!”
李承乾站起身,果斷道:“孩兒要高刺史,等大軍班師回朝,孩兒要親自問問他,我是父皇的孩兒,為何要誣告我造反?
孩兒想親自問問他,問問他安得什麼心?做的什麼打算,此事不親口問出緣由,不問出個一二三來,孩兒意難平。”
“好嘛,有了殺氣,準了!”
說著,李二認真的看著李承乾道:“代國公沒回長安之前,你不準殺人。”
李承乾咧嘴一笑:“孩兒知道,孩兒不殺人。”
於是,一家三口坐在一起開始了閒聊,兩個人問,一個人答,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
剪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