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個訊息,但被鄭阿四這麼一點出來,看這大夥吃驚的樣子也難免有些得意。
自己知道那是一個人開心,自己若是說出來,那就是有些不厚臉皮,不知道好歹了,有的人肯定會說,不就一個衙役麼,顯擺什麼?
花花轎子眾人抬。
可眾人都知道了,就不擔心這些了,那心裡才是最開心,自己家雖然就在長安,但誰不想混出點名堂來,衣錦還鄉,好讓人羨慕啊。
聞言。
眼眶烏青的楠柏皖斜著看了眾人一眼,朝著眾人拱手道:“我不像某人一樣,做事偷偷摸摸的,小氣的要死。
一會等鄭縣尉走了,都跟我去平康坊,姑娘雖然我請不起,但酒水麼大家敞開肚子喝,諸位有一個算一個,今兒啊,不醉不歸!”
眾人的歡呼聲震耳欲聾。
鄭阿四苦笑著拍了拍楠柏皖的肩膀,大聲道:“十月,最遲十月,等我回長安,咱們也去平康坊,楠帥有的,我這兒也有!”
眾人又是一陣雀躍地歡呼聲,他們是真的開心。
這一幫子都是苦命人,他們比任何人都懂得情義二字怎麼寫,如今眼看著一個個都好了起來,先有秦月穎一躍成為少府監七品官。
今有鄭阿四成為仙遊縣尉。
榜樣的力量已經在這群苦命人心裡紮下了根,只不過這個根有點歪,別人都是向著榜樣學習,這些人沒有這麼想。
他想的是怎麼跟著宜壽侯賣命,因為像秦月穎他們這幾個都是最早跟著顏侯混的,所以才有今日的地位。
眼見時候不早了,鄭阿四舉起雙手示意了下,待眾人安靜,鄭阿四輕聲道:
“兄弟們,今兒能來的都是親近人,我也不說虛的,先前我什麼樣子大家心裡都清楚,為了一點吃的,如同一隻野狗。
但我鄭阿四能從一個賤人混到今日這個地步,全部仰仗顏侯。
今後顏侯不當縣令了,要去兵部任職,長安萬年兩縣分別給了顏善縣令和裴郎君,別的話我不多說了,多幹事,少耍心眼,好好跟著他們幹,功勞不會被淹沒,我的今日就是大家的明日!”
鄭阿四聲音有點哽咽,深吸了口氣,擲地有聲道:“我們好好幹,斷了這條賤命,我們要堂堂正正地當人!”
眾人臉色一正,跟著鄭阿四道:“對,我們要堂堂正正做人,斷了這條賤命!”
驕陽升起,馬車緩緩前行,車裡的鄭阿四泣不成聲,他一手握著官印,另一隻手緊緊抓著自己夫人的手。
鄭氏這次難得沒有打趣自己當家的,她把頭靠在鄭阿四的肩膀上,伸出手輕輕地擦著鄭阿四的眼淚。
馬車顛簸,車簾晃動,偷偷鑽進來的陽光給兩人臉上鋪了一層淺淺的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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