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手裡有馬槊,只要師父手裡有筆,這天底下誰敢與之為敵。
騎上馬,二囡就打馬離開。
老斑鳩嘆了口氣,也趕緊翻身上馬跟上去,在長安二囡要是出了點意外,山主要是知道了能把自己的腦袋給擰下來。
應國公府坐落於太平坊,隔一條街就是太社和鴻臚寺,地段好,上朝近,又靠近皇城,是一座極好的宅子。
而且這座宅子是太上皇賜予的,是為了獎勵晉陽元謀十七功臣之一的武士彠。
這座宅子不知道讓多少人羨慕得眼睛發紅。
二囡在家門前停下馬,見大門久久不開,僅僅是旁邊側門開了一半,二囡看著一臉卑微狀的門房老杜,心裡瞭然,笑道:
“杜伯,今兒倒是奇怪,我回來竟然不開門,這事兒是阿耶讓你做的?”
門房老杜苦笑著朝著二囡拱拱手:“二娘子,大郎一大早就進宮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呢!”
二囡心裡瞭然,除了自己的兩位兄長,別人是做不出這麼噁心的事兒,揮揮手:
“既然阿耶沒說那就趕緊開門,我是家裡的二娘子,也是宜壽侯的弟子,這輩子都不會走側門,更何況這還是回自己的家,開門!”
老杜再次報以苦笑,身子丁點沒動。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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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囡輕輕嘆了口氣,看著老杜笑了笑:
“杜伯,您這麼做就讓我很為難了,雖然今後是大兄繼承阿耶的爵位,但如今阿耶身體康泰,這個家還不是大兄說的算,既然您不給我開,那我也不留情面了!”
二囡翻身下馬,上去就是一巴掌,怒目而視道:
“你這老奴,好話說你不聽,非得等到我動手是不是,看清楚,誰才是這個家的主人,今日過後就立馬去收拾你的東西,然後給我滾回到文水看老宅去。”
大門開了,只不過是從裡面開的,武元慶伸出半個腦袋,臉上帶著輕浮的笑意,就如那街頭上的浪蕩子一樣,嗤笑道:
“喲呵,許久不見的二妹果然長大了,不光人大了,這口氣也大得嚇人,拜宜壽侯為師,你真的當你就是宜壽侯?
老杜別搭理她,今兒我倒是要看看她是怎麼讓你迴文水的。”
二囡笑了笑,她發現,自己現在一點都不怵自己的這個大兄,咧嘴笑了笑道:
“老杜,先前可憐你,可憐你家裡沒地,兒子又是一個懶性子,覺得你全家就靠著你一個人養活實屬不易,在長安給了你些許的便利,比如說西市的那間鋪子。”
二囡挑釁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兄,繼續道:
“班弄,去給騰遠說一聲,讓他把鋪契收回來,順便把這三年的租金一算,告訴騰遠,讓他一五一十地算清楚。
現在租金什麼價,就照什麼價收,少一個子都不行,這是師父給我的鋪子,現在收回來,我誰也不給!”
二囡覺得不解氣,又說道:“再給陳書崖說一聲,衙門裡我推薦的那個杜松人不成,也別抬籍了,也別往衙役裡面拉了。
他配不上,換個更好的,就在謝家後生裡面挑個幹練的,這個人就不要了,跟他老子一樣養不熟的白眼狼,早些解決最好。”
老杜聞言立刻就慌了,他是門房不假,可架不住家裡有兩個不成器的兒子。
大兒子不成器,背不能扛,肩不能挑,都二十四了還沒有能說個親,好不容易依仗著二娘子有了個鋪子,日子才有起色,可如今……
老二是個悶罐子,雖說孔武有力,娶了親,但也一事無成。
也是靠著二囡在長安縣謀個了衙役身份,如今日子也是才有起色,孩子也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