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有賣,可閻立本根本就買不起。
所以,就只能打感情牌了。
一個刑部的二號人物,心甘情願的跑到書院講課且風雨無阻。
只希望在年底書院感謝他們這些先生的“接年禮”有他想要的東西。
對他們這種畫畫成痴的人來說,畫一幅不褪色的畫。
那無異於青史留名了。
不算皇室,不算那些如閻立本一樣在畫畫上有大追求的人,購買顏料的最大戶其實是佛道兩門。
他們的需求是最大的。
有了水泥做的胎身,他們現在追求的是不褪色的顏色。
不褪色的顏料,好像目前也只有書院有,這才是樓關學研製顏料錢財的最大來源,而且他們是真的有錢。
有錢到不砍價,一口價成交。
這事怪顏白。
因為顏白經常說,給神佛上塗抹的色彩他們認為是不能砍價的,砍價就是不敬。
顏色恆久遠,神佛永遠傳,要用就用最好,足顯誠心。
如果顏白只是一個普通人,那他說這話就是放屁,真興大師連多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但顏白姓顏,是書院的先生。
他說的話就不得不慎重對待了,會有很多人認為他說的話是對的。
所以,真興大師才會見縫插針的跟書院搞好關係,不然老這麼花錢,佛門八宗雖然財大氣粗,但賺的錢都飄到了書院。
這怎麼能行,這怎麼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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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他們看不起的匠人研製出來的,現在奢侈到他們買不起,沒有人敢去偷學,偷學比偷師還令人記恨。
佛道兩門是不會搬起石頭的,如果真的這麼做了,面臨的可不是書院,而是整個大唐。
這個不起眼的生意顏白給了小七。
顏昭甫和顏善比較可憐,一個是印刷,一個是油墨。
這是顏白對家裡子嗣的安排,相比錢財。
家裡的男孩子掌管的都是一些不怎麼賺錢的專案,可只有顏白知道,自己偏心都偏到天涯海角了。
可沒有法子,規矩是老爺子立下的。
自己雖然能一視同仁,幾位兄長那一關顯然過不去,不說他們,幾位嫂嫂哪裡都說不過去。
顏白嘆了口氣。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眼皮一直跳,總覺得心神不寧,幹什麼都坐立不安,總覺得不自在。
此刻南山又在下雪,顏白昨日告了假,今日特意回到了莊子裡。
不光顏白告了假,裴行儉也告了假,都回來了。
回到仙遊的時候,房玄齡早就到了,他也告假了,甚至還抽空給書院學子上了半個時辰的課。
如今正在看小十一逗狗。
房遺玉要生了,情況很不好,肚子太大了,孫神仙和謝神仙都從南山深處回來了,一直待在準備好產房的側室以備萬一。
現在能得到的確切訊息是房遺玉肚子裡面是雙生子。
怪不得五月的時候肚子就那麼大了,那麼顯懷,當時顏白還以為肚子裡面是個大胖小子,還勸她少吃點肉。
如今終於才知道是雙生子。
李元嘉後悔沒找孫神仙看看了,他以為房遺玉能吃能睡,身子也沒有什麼不妥是個好兆頭,只開了一些安胎的藥。
他會診脈,但從未診過雙生子的脈。
他見脈搏強勁有力,知道並無不妥,等到要臨盆的今日,等到孫神仙來看後才知是雙生子。
早知道如此,這孩子當初就不要了。
顏白揉著一直跳的右眼,看著房玄齡笑道:“不知房公祖上可有先例?”
女兒在產房裡面哀嚎,女兒在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