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渾身充滿了幹勁。
準備等到年底的時候在東市再開一個。
可長安的人畢竟不是傻子,已經有人搭夥在東市開了,只不過他們走的是“精品”路線,開的是小灶。
專門給長安各衙門官員胥吏準備,為此,他們還招募了那些長相干淨的小夥計,專門負責送餐。
一份飯食加份骨頭湯三個錢。
陸拾玖抹了抹嘴,看了一眼身邊還在奮力進食的管齊,輕輕嘆了口氣:“管齊,我現在遇到了困難!”
管齊把嘴裡的飯食徹底的嚥下後才開口道:“是清查土地遇到的問題對吧,說說,我聽聽怎麼回事。”
“唉,別的州府還好,一到山東河北我遭受的阻力也就越大,大戶人家會安排一個人自殺,然後鬧事,說我們逼死了人!”
陸拾玖深深吸了口氣:“他們把死的人抬到我面前,說我是酷吏,然後他們又會安排鄉老,清流告狀,如今我被彈劾了!”
陸拾玖攤了攤手:“我堂堂一個御史如今被清流鄉紳彈劾,舉報我的信件堆起來比我還高,馬週上官的唾沫星子都要把我淹死了。”
管齊面無表情的喝完碗裡的肉湯,淡淡道:“你太著急了些,你去碰他們,你能全身而退就已經是老天保佑了!”
“你的意思是暫避鋒芒?”
“對!”
陸拾玖憤聲道:“我做不到,從束髮求學以來我的目標就是測量天下土地,那些豪族明明都已經違禁了,百姓的土地都被他們侵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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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齊淡淡道:“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就知道過舒服日子,你知道這些事情的後果麼?我告訴你,百姓沒有了土地,府兵制度就不存在了!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府兵制度崩潰,我大唐榮耀又能持續多久?”
陸拾玖壓低了嗓門:“原本屬於我們大唐的百姓府兵變成了他們的佃戶,變成了私人部曲,一旦朝廷控制不夠,他們勢必反噬。”
管齊看著憤怒的陸拾玖:
“你當朝堂上的諸位都是傻子麼,這件事就你一個人看出來了麼?這是沒有辦法,快刀斬不掉,安靜些,心不能亂,亂了你做事的手段也就亂了!”
陸拾玖聞言閉上了眼睛,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慢慢的平復心情:“先生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禮部的人已經在準備了,最多三天吧,三天先生就會回來,怎麼?你要去問先生該怎麼做?”
“嗯!”
管齊嘆了口氣:“不怕打擊你,先生其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先生之前出手了一次,就動了韋杜兩家,你看看現在先生在朝堂上還有說話的權力麼!
先生四五年前就是兵部侍郎了,按照功勳政績,入主兵部尚書十拿九穩。
你看現在朝堂上還有人提這個事情麼?”
說著,管齊站起身,拍了拍陸拾玖的肩膀:“慢工出細活,慢慢來,著急不行的,我們要等著他們犯錯!”
陸拾玖眨了眨:“逼著他們犯錯對麼?”
“對!”
管齊點了點頭:“這次我們又有同窗去了河北道、山東道,陛下已經在慢慢的佈局了,已經在給他們身上套繩索了,他們會忍不住的。”
陸拾玖沒有說,站起身給了飯錢,冷大姐見他們戴著和冷詡一樣的簪子,知道是出自書院的學子。
只收了兩個錢。
顏白等人此刻已經過了黃河,離長安越來越近了。
抹了抹臉上的汗水,顏白小聲地嘟囔道:“這鬼天氣越來越熱了,走的時候熱,回來的時候也熱,造孽啊!”
:()喜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