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照著李崇義的大臉就是一拳,怒聲道:
“別他孃的給我講人生道理,給我講什麼狗屁你小時候的故事。
我問的是你準備要做什麼,你李崇義是站在哪邊的。
侯君集我不管,不是跟我一起長大的,你才是,我跟他不熟!”
李崇義擦拭著嘴角的血絲。
看著顏白笑,笑著笑著眼睛就紅了!
嘆了口氣,李崇義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低聲喃喃道:
“好吧,我就說給你聽聽,我曾祖父有八子,我這一門祖上蔡王李蔚,是太祖的老七。
我阿翁李安,北周時期官至方中大夫,封趙郡公。
大唐立國,我阿耶繼承先祖爵位——為趙郡公。”
李崇義說著猛然躍起,看著北面,低吼道:
“我阿耶獻平定蕭銑之策,武德三年我阿耶被封為趙郡王。
趙,這一尊爵就是我家的,是我祖上用命拼來的!”
“墨色,你明白麼,這尊爵是我家的,就算後世我的子孫不爭氣,變成郡公,縣公,那前面也是趙!”
“就跟姓氏一樣,我姓李,斷不能姓王,姓趙,姓劉,我不能背棄我的先祖,不能讓我的後人指著我說我是一個廢物。”
李崇義突然繃不住地哭出聲來:
“你看看,現在誰是趙,是長孫無忌啊,憑什麼是他啊,憑什麼是他啊。
他長孫無忌有什麼資格?”
“他能看到我阿耶跪在祖宗牌位下失聲痛哭,說他是個罪人的模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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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看到我阿耶滿背的傷疤在,能看到在下雨節氣,我阿耶忍痛的哀嚎麼?”
李崇義一把抹去眼淚,看著顏白低聲道:
“墨色,你祖地琅琊,等你再有蓋世功勳,你就是琅琊郡公,琅琊公,琅琊就是你的另一個姓氏!”
顏白看著李崇義:“我懂!可我不懂…你……”
李崇義笑了笑,俯下身在顏白耳邊輕聲道:
“我要讓所有人都認為我是一個紈絝子,我要看著侯君集犯錯,我要平東宮之禍,我要拿回我的另一姓氏!”
顏白嘆了口氣:“你願意聽我說一句話麼?”
“我信你!”
“現在齊王反叛,東宮再出事,那對太子而言是禍不是福,萬一為陛下不喜,廢了太子,那豈不是為別人做嫁衣?”
“你還真敢說!”
“不對麼?”
“比如說誰?”
“李治!”
李崇義眼睛猛地眯成一條縫:“為什麼不是李恪?”
“因為,皇后姓長孫,因為關隴勳貴以長孫為首。
因為,李恪會讓他們所有人忌憚,防止,楊氏死灰復燃,你認為現在沒有人盯著李恪的一舉一動麼?”
顏白眯著眼,看著李崇義:“又或者,你認為,沒有人盯著你們李氏族人?”
李崇義猛地一愣,慢慢平靜下來。
他發現,傾訴完的自己好像走出了那個讓他痛苦的怪圈,他發現自己有些想當然了。
過了許久,屋裡的蠟燭燃盡,整個房間一片黑暗。
“信是怎麼進到東宮的!”
“太子千牛,賀蘭楚石!”
顏白忽然笑道:“如果我是賀蘭楚石,如果我有雄心做大官,我就趁著陛下這次嚴查諸王的機會,去告密!”
李崇義臉色閃過一絲的慌亂:“墨色,現在怎麼辦?”
顏白嘆了口氣:“坦白!”
“誰!”
“太子,親自去跟陛下坦白,不要等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