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直勾勾注視伍北幾秒,最終鬆了口氣,緩緩將舉過頭頂的椅子扔到旁邊,但還是不解氣的狠狠又踹了陶文傑一腳。
“很高興你能賞臉,這孩子如果沒什麼利用價值的話,就暫時讓他呆在我這兒吧,我走時候把他一併帶走。”
伍北伸手攙起陶文傑,指了指角落的衛生間努嘴:“洗乾淨臉上的傷口,待會讓醫生幫你處理乾淨傷口。”
說完,他又禮貌的衝始終呆在屋裡的醫生笑了笑:“麻煩您了。”
醫生跟大軍非常熟悉,沒有應聲,只是側頭望向他,用目光詢問該如何。
“杵著幹嘛,沒聽我師父發話啊,記住了,這是我師父,以後他的話比我更有力度。”
大軍暴躁的衝著空氣揮舞兩下拳頭喝罵。
“是是是..”
醫生這才喘著粗氣尾隨陶文傑走進衛生間。
“師父,我之前那麼捶打狗日的,他都硬是一句話沒說,你究竟是給他使了什麼魔法,為什麼狗日的會突然變得那麼乖?”
大軍揉搓兩下臉頰,強擠出個微笑緩和此時的尷尬。
“什麼事情就怕有對比,那小子應該是認識,最起碼熟悉你的吧?他應該知道落在你手裡,基本十死無生,所以乾脆緘口不言,而在我這兒看到了生機,自然想要捏住這根救命稻草,但凡能活著,沒人想要立即去世。”
伍北扶起剛剛被掀翻的椅子,不慌不忙的坐下,又給自己續上一杯熱茶。
“還真是這個理兒,要不說你是師父呢,果然方方面面都比我考慮的周全,師父你身上應該也有故事吧,這身手、這腦子,要說你沒點什麼輝煌過往,打死我都不相信。”
大軍思索一下,立馬恭維的也坐到伍北的旁邊。
“行啦,試探差不多該結束了,直接說你的訴求吧。”
伍北揪了揪鼻頭淺笑。
他在琢磨大軍是個什麼人性的同時,對方何嘗不是在試探他,如果說這小子真如表現得那般傻白甜,絕沒可能兇名赫赫,陶文傑的反應足夠說明一切,尤其他現在還聽說對方居然跟文昊扯上了關係,那就更迫切的想要把事情弄明白。
“談不上試探,我只是想弄清楚師父你究竟有多少斤兩。”
大軍抽吸兩下鼻子,隨即給自己點上一支菸開啟了話匣子:“我十多歲就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所有混子做過的事情一樣不落,初中輟學以後就因為故意傷人被送進去勞教,我上面還有個哥哥,同樣惡跡斑斑,只是他沒有狠,也沒有我運氣好,所以在我們當地只能算二流,當然了,我倆的感情也很一般,我甚至特別鄙視他,覺得他是仗著我的名頭胡作非為,可畢竟我倆是一個娘生的親兄弟,他突然不明不白的沒了...”
足足用了半個多小時,伍北才總算聽明白眼前男人跟文昊之間的恩怨糾葛,也瞬間想明白前陣子文昊拎回虎嘯公司的那一袋子現金是怎麼掙來的。
“所以在抓了廁所那小子之後,你接下來是打算讓他出面檢舉文昊報仇雪恨麼?”
伍北不動聲色的發問。
“檢舉?報警?”
大軍睜大眼珠子,接著撇嘴搖頭:“師父,那你太瞧不起我了,既然端的是江湖這碗飯,那成敗就得用刀槍說了算,我這人雖然沒什麼原則,也不懂之乎者也那套狗屁說辭,可自己是個啥身份自己很清楚,我既然能害的別人家破人亡,別人憑啥不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就算是報仇,我也只信奉自己的雙拳,抓姓陶的,我只是想弄清楚,這裡頭有沒有深海組織摻和。”
“深海組織?威市也有深海組織?”
聽到這兒時候,伍北立時間無法再繼續保持淡定。
“師父你也知道深海?”
大軍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