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東怔了一怔,下意識的朝吳康的方向瞄了一眼,隨即緩緩走上前。
雖然被個女人指鼻子命令挺尷尬的,但對方畢竟是聚鑫公司的股東之一,他目前的衣食父母,而且此刻也沒表現出來太大的惡意,他如果不上前的話,整得就好像畏懼似的。
“看什麼鄭總?”
魏東抽吸兩下鼻子微笑。
“你看...”
老鄭舉起緊握的粉拳伸到魏東眼前,似乎掌心裡攥著什麼了不得的寶貝,表情神秘且呆萌。
“啊?”
魏東不明所以的又往前湊了幾公分。
“看到星星沒?”
老鄭聲若鳳鳴,充滿魅惑。
“沒..沒有啊,哎喲臥槽!”
魏東懵圈的晃了晃腦袋,哪知道這時老鄭的小拳頭突然上前一勾,重重砸在他的左眼眶上,接著他整個人直接四仰八叉的摔了個屁股墩兒,眼前瞬間金星閃爍。
“這次看到沒?”
老鄭立馬前俯後仰,笑的花枝亂顫。
旁邊十多個老總也被這滑稽的一幕逗得哭笑不得,但考慮到吳康畢竟還在,一個個強憋笑意,竭力耷拉下腦袋,可身體卻不住顫動,彷彿開啟了震動模式。
“你特麼有病吧!”
魏東一激靈從地上爬起來,張牙舞爪的就要往上撲騰,可還沒走兩步,他又迅速停了下來,望著擋在身前的老黑,他本能的吞了口唾沫嘟囔:“有事說事,打我幹嘛?”
老黑長得膀大腰圓,再加上五官兇惡,哪怕不用動手,往那隨便一杵,就透著股不好惹的悍匪氣質。
“你還特麼挺懂能屈能伸的道理,咋滴?想動手啊?”
許子太雙手環抱胸前,不屑的齜牙。
魏東深呼吸兩口,求助式的轉身看向吳康。
“你們是虎嘯公司的人是吧?我現在就給伍北打電話,一個個簡直太無法無天了!”
吳康護犢子心切,咣噹一聲從椅子人蹦起來,掏出手機破口大罵。
“閉嘴昂老嘰霸燈兒,沒打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是尊老愛幼那一夥的?再特麼嘚逼嘚,假牙全給你掰下來!”
許子太一口焦黃惡臭的粘痰精準無比的吐在桌上的“海鮮湯”裡,隨即似笑非笑的掃量桌邊的十來個老總輕笑:“這是打算趁著我伍哥住院,準備集體揭竿起義是吧?來來來,打算跟這對癟犢子共同進退的向前一步走!”
十幾個老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進退不得的訕笑連連。
“想好好幹,跟著聚鑫公司一塊掙點錢的,自己出門右拐。”
老鄭緊跟著接茬。
“對不住啊吳主任,我家裡還有事,晚點再去拜訪您。”
剛剛在酒桌上表現得最為搶眼的花姐第一個起身往門外撤離。
從最初的“吳主任”到“吳哥”是人情世故,而又從“吳哥”迴歸至“吳主任”則是權衡利弊,畢竟畫餅充不了飢,而大餅實實在在解餓。
“抱歉啊吳主任、魏總,有時間再聚。”
“過兩天我單獨請您啊吳主任...”
隨著花姐的離場,其他心眼子堪比藕片的老闆們也三三兩兩的逃離。
撇開老鄭跟伍北的私交關係不說,她畢竟是公司實實在在的股東,在某些時候話語權並不輸伍北,換言之,她如果要求跟在場所有人解除合約,絕對不是一句空話。
而剛剛魏東和吳康雖然未來展望的足夠讓人血脈噴張,說要把聚鑫公司換掉的決心也好像勢在必行,可只是“如果”,在這一天沒到來之前,聚鑫公司有的是機會將他們淘汰出局。
“花姐?老張!董總...”
眼見剛剛才建立起來的關係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