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多鐘,威海塔山酒店。
二陽熱情洋溢的招呼兩位貴賓上桌。
“環境馬馬虎虎,菜色湊湊合合,這威市難道沒什麼有特色的菜系麼?”
瞅著滿滿一桌子的生猛海鮮,敖爺卻彷彿特別嫌棄的撇撇嘴。
啥家庭啊!澳龍、帝王蟹都看不到眼裡?
二陽禁不住一怔,心裡暗暗吐槽。
“小地方,吃喝方面可能差點意思,您老多擔待。”
二陽擠出一抹訕笑。
“看出來了,兌付一口得了。”
敖爺順茬接話,好像根本沒聽出來對方是在跟他客氣。
“胖爺,這酒店後面有溫泉,待會吃飽喝足咱們泡會兒放鬆一下心情。”
二陽側頭望向張星宇,他生怕再跟那老傢伙多說兩句話會被氣的咔咔撓牆。
“嗯,客隨主便唄。”
張星宇笑嘻嘻的夾了一筷子蟹肉送入口中,隨即滿意的嗦了兩下嘴角示意:“這個味道還可以,都嚐嚐。”
“太普通了,不說比塞班島的極品料理,就連海南、湛江的魚蝦都比這個強了不止一星半點兒,東西應該還不錯,廚師水平太差勁。”
敖爺蜻蜓點水似的抿了一小口,再次不滿的搖了搖腦袋,歪嘴斜眼的樣子就好像在吃什麼垃圾似的。
二陽臉上的肌肉抽搐幾下,火氣瞬間躥起,原本他是盼著張星宇為自己帶來強大的支援和幫扶,結果當看到同行的傢伙又老又殘,就已經有些不爽,現在這傢伙又各種挑刺,愈發讓他不耐煩。
“胖爺,你們先吃,我再去催催其他菜。”
憋屈歸憋屈,二陽心裡明鏡一樣,自己有求於人,雙方又非親非故,他們甩個臉子、裝把大爺也屬正常。
“問問後廚有沒有小米粥燉母雞,最好再來點醃的小黃瓜、小蘿蔔,魯東省不是特產煎餅麼,來幾張嚐嚐,另外把這些酒都撤了吧,我倆都不怎麼喝。”
敖爺吩咐服務員一般出聲。
“誒好!”
二陽縮縮腦袋,迅速起身出門。
“狗肉不上席面的選手,給你準備滿桌子山珍海味吃不出鹹淡,盡挑些早餐攤都沒人吃的玩意兒,什麼特麼大拿、高手,沽名釣譽!”
來到衛生間,二陽連裹了兩根菸才總算壓下去火氣,憤憤的跺腳罵街。
同一時間的包房內。
張星宇津津有味的品嚐著各式菜餚,敖爺則扔像是張飛繡花似的挑挑揀揀,看的出來他確實不是在故意刁難,是真心瞧不上面前這桌價值五位數以上的飯菜。
人的經歷決定認知,在二陽看來,敖爺裝籃子充貴族,而他再清楚不過,這老傢伙還真沒任何誇張,他的前半生遠比一般領導要瀟灑萬分,吃過見過的飛禽走獸可能平常人聽都沒聽說過。
“這小子咋樣?”
造了兩隻小臂粗細的大龍蝦後,張星宇抹擦幾下嘴邊的油漬笑問。
“心性還勉強,眼力勁差點意思,最起碼的地氣都接不上,哪怕是個傻子也該知道請人吃飯先問忌口,你家請七老八十的老東西吃這麼油膩?”
敖爺隨手把筷子丟到一邊,搖了搖腦袋嘆氣:“別看他滿口答應,其實心裡早就給我冠上了土包子的名。”
“閒著也是閒著,就當調教出個學生,走走你還沒來及走完的路,指不定你的某些理論在他身上能達到落實。”
張星宇眨巴眨巴眼睛笑道。
“看看再定吧。”
敖爺自顧自的低頭剝起了大蒜。
另外一邊,乳山市夏村鎮。
隨著夜幕降臨,前來裴家祭奠的賓客也越來越少。
村裡唯一的出口,文昊雙手插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