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市區最東部。
一座名為龍泉山的森林公園。
康惴惴不安的被劉自華和從後備箱裡拽了出來。
“媽的,跑了兩個多小時,就為了能給你個逼養的找處方便對話的地界,你面子挺大吶!”
不等康站穩,抬手就是一嘴巴子直接摑在他的臉上。
後者原地晃了一晃,踉蹌著差點摔倒,再仰頭看看四面八方高聳入雲的大樹,驚恐感瞬間包裹全身。
“哥們,有..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
康捂著竄血的鼻子,低聲懇求。
“嘭!”
話音未落,包一腳重重踹在他肚子上,直接將人撂翻。
不知道是用勁太猛,還是腳下沒踩實,康倒地的同時,他也跟著一塊摔了個狗吃屎。
“媽的,還會借力打力是吧。”
包狼狽的爬起來,直接抱起一塊土坷垃。
“別打,別..啊!”
康立馬雙手抱頭,蜷縮成蝦米狀。
喊叫的瞬間,籃球大小的土坷垃已經在他身上炸開花,然而包仍舊沒有解氣,又回頭撿起一條小胳膊粗細的樹杈子,劈頭蓋臉的往他身上猛掄狠砸,打的對方哇哇直吼,叫聲能傳出去半里地。
然而一旁的劉自華卻始終沒有干涉,彷彿什麼都沒看到似的靠在一棵大樹旁,饒有興致的抽菸瞧熱鬧。
行動之前,兩人就商量過,一個唱白臉,一個演黑臉。
想要康之類老賴老老實實的還錢,就必須得讓他怕到極致,又不能絕望無門。
選擇在這地方動手,是劉自華抵擋錦城做的第一件事情。
這片森林公園,還處於被開發的階段,平日裡基本上看不到什麼人影,距離最近的鎮子也得二三十里地,所以他根本不怕康的喊叫會招來什麼人。
樹杈子乾斷了,包又解下皮帶繼續鞭撻,全然不顧康的屈服和哀求。
足足能有八九分鐘,眼見這傢伙完全皮開肉綻,劉自華才清了清嗓子走了過去。
“康總,我再重申一遍,你欠八哥的賬現在已經轉到了我這裡,也就是說你是該我錢,我們哥倆的情況您也看到了,窮的就差嚼樹皮,能不能發發慈悲把賬給咱們清了?”
蹲在康的面前,劉自華抻手摸了摸他血淋淋的額頭。
“我..我真沒有..”
康兩排牙豁子不停打架,發出“噠噠”的脆響。
“哦,那算了,你繼續。”
劉自華也不著急,再次朝包使了個眼神。
“你特麼得,死鴨子嘴硬是吧!”
包一蹦三尺高,舉起皮帶就狠狠掄了下去。
“啪!”
皮帶削在康臉上,幹出一條清晰的紅印,狗日的再次發出一聲狼嚎。
“呼哧..呼哧..”
而包的第二下卻沒再落下去,他嘴裡哈著熱氣,雙手託在膝蓋上發出粗重的喘息。
感覺到兄弟有點力不從心,劉自華當即狐疑的看向他。
儘管沒練過什麼功夫,但包的身體素質還是可以的,不該打這麼幾下就好像力竭了似的。
“沒事,估計是昨晚上沒歇好,我抽根菸緩緩。”
包擠出一抹笑容,翻出那包“之尊”,將最後一支菸點燃。
隨著白煙嫋嫋升起,包的眼神也從剛剛的兇狠變得有些渙散,他很隨意的癱坐在康的旁邊,微微耷拉下眼皮,嘴裡甚至發出若有似無的哼哼聲。
“康總,你再好好琢磨一下,硬挺著不給錢肯定不行,這片林子差不多有二百畝,哪塊都夠埋了你。”
包的突然“停工”徹底打亂劉自華的計劃,無奈之下他只能用言語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