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程志遠的話,前一秒鐘還恨不得原地爆炸的徐福瞬間熄火。
他長時間跟在高宏宇的身邊,已經養成了眼高於頂的習慣。
隨著對方几聲冷笑,這才突兀反應過來,面前的這位可是真大爺。
先不說各種流傳於他和他背後勢力的傳奇故事,單論財力人脈,對方就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秘書可以指手畫腳的。
“程總,您先消消火,小萬雖然闖禍了,但他可是我們領導的..”
吞了口唾沫,徐福硬著頭皮訕笑。
“就因為不是外人,我才替老高教育,能生不叫本事,會養才是學問。”
程志遠仍舊四平八穩的坐在太師椅上,壺嘴對口“咕咚咕咚”牛飲幾大口,接著抹了抹嘴角擺手驅趕:“你段位不夠,讓老高過來!”
“不是程總,我領導現在在開會,您不看僧面看佛面,高抬貴手行不?我替他道歉了。”
徐福舔舐幾下乾裂的嘴唇,又瞄了一眼悽慘無比的高萬,剛剛的憤怒直接轉嫁到了他的身上。
“我是演雜技的麼?沒事跟你抬哪門子手,你替他解決事情也可以,賠錢吧,這小子喝醉酒,砸了我四個垃圾桶,五個古董花瓶,垃圾桶是國外進口的純智慧,一個算十萬,花瓶是晚清的真品,一個便宜點,算你二十萬!”
程志遠捻動手指頭,目光斜視對方。
“啊?這..”
徐福如同雷劈似的當場愣住。
“要麼談錢,要麼道歉!談錢,你麻溜轉賬,道歉,讓高宏宇自己過來,馬勒戈壁,真拿自己當太上皇了,誰家閨女都敢撩惹一下子!”
程志遠霸氣的喝斥。
“您稍等,我還是聯絡一下我領導吧。”
徐福摸了摸腦門子上的汗珠,夾著雙腿小跑出酒店大門,隨即才掏出電話彙報。
此時,他也顧不上會被埋怨能力不足,一門心思只想著趕緊把黑鍋推給高宏宇拉倒。
趴在地板上的高萬一動不敢亂動,程志遠和徐福的對話,他全部停在耳朵裡,第二次生出他老子原來不是天下無敵的絕望感,第一次如此恐懼就在幾天前,當時劉自華拿槍戳他腮幫子。
“世道真是變了,連邊角料都開始鑲金邊了,你特麼慶幸自己趕上了好年頭,”
程志遠低頭瞟了一眼高萬,輕飄飄的罵街:“如果被念夏他親爹知道這事兒,你就算躲特麼市政大樓裡,也照樣被人鑿成馬蜂窩。”
“唉..唉..”
高萬不敢吭氣,彷彿癌症患者似的長吁短嘆。
傍晚時分,距離高萬仨人趴在大廳門口過去足足能有兩個多鐘頭,一臺黑色的“奧迪”轎車停在了凱撒皇冠的門口。
“程總,我領導到了,他畢竟身份特殊,再加上您這兒馬上就要上客了,被人看到影響屬實不太好,您多少給幾分薄面,去車裡跟他聊幾句吧。”
徐福垂頭喪氣的從車裡蹦下來,小心翼翼的湊到程志遠的面前。
“腳坐麻了,不會動!我無所謂生意不生意,他要是不怕丟人敗興,就繼續在車裡擺架子吧。”
程志遠面無表情的捶打兩下自己的大腿,怡然自得的點燃一支菸。
徐福犯愁的乾咳幾聲,又無可奈何的跑回奧迪車裡。
“小樣兒,給我擺譜,崇市歷任天花板,哪個敢在王者商會面前吆喝自己位高權重!”
掃視一眼奧迪車,程志遠慢慢騰騰站起來,拔腿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車裡人要是下來,直接帶我辦公室,如果沒人下來,門口那三塊邊角料就繼續挺屍,誰來也不好使!”
路過幾個保安身邊時候,程志遠有條不紊的交代。
與此同時,趴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