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為了復仇可以當牛做馬,但你特麼居然真拿我當成牛馬!你了不起,讓我給你跑腿是吧,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站著笑多久!”
擒龍集團的步梯裡,王峻奇捏著一包香菸臉色陰沉的順樓梯攀爬。
十幾層樓高的臺階,對於他而言並不算什麼,也沒人不許他坐電梯,但他現在急需這種方式壓下心頭的慍怒。
這個世界很真實,人的話語權和能耐成正比,這對於算是經歷過不少風浪的王峻奇而言,並非什麼難以忍受的痛苦。
可心裡知道和被人戳穿是兩個概念,蘇獄對他的態度,那就跟摸著和尚的腦門罵禿子沒多大的區別。
“錦城這地方人傑地靈,讓你丫暫時先替我保管,等我徹底在羅天身邊站穩腳跟,我用實際行動告訴你,社會到底是咋混的!”
氣喘吁吁的王峻奇抹擦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子,又狠狠吐口唾沫,眼見快要來到羅天的辦公室門前,他又立馬換上一副和顏悅色的笑臉。
另外一邊,錦城某私人療養院的花園裡。
重傷未愈的林青山倚在輪椅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幾個老頭下象棋。
前段時間的九死一生著實把他嚇慘了,尤其是甦醒後聽到兄弟們跟他講述自己血型有多稀缺的那段經歷,讓他更是駭出一褲襠的白毛汗。
所以身體剛剛有所好轉,他就立馬讓自己的頭號馬仔蚊子幫忙轉到了這家安保很嚴密的療養中心。
對於惜命如金的他而言,什麼都特麼是虛的,唯獨自己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哥,吃飯了!溜肥腸、紅燒肉,還有你最愛吃的紅燒帶魚。”
正津津有味看下棋的他剛打算“指點”一把隔壁房的老頭如何反敗為勝的時候,蚊子拎著幾個便當盒笑盈盈湊了過來。
“還是王家小炒做的吧?”
聽到吃的,林青山立馬來了興致。
“那必須的,老闆還送了份丸子湯。”
蚊子把他推到旁邊石桌旁,利索的擺好碗筷。
“唰!”
就在這時,一條黑影冷不丁坐到對面,好像餓死鬼投胎一樣,上來就直接拿手抓著菜餚和米飯往嘴裡胡亂的塞。
“你他麼有病是不!”
蚊子舉起胳膊就要動手。
“呂晨?你啥情況啊?”
看清楚對方模樣,林青山趕緊衝蚊子擺擺手制止。
“餓!等會說!”
呂晨悶著腦袋嘟囔一句,繼續旁若無人的大快朵頤。
林青山迷惑的掃量對方,這傢伙頭髮亂糟糟的,側臉和脖子處掛著幾道抓痕,穿件特別不合身的連帽衛衣,手指甲蓋裡全是泥垢,髒兮兮的。
按理說他最近一直待在旅行社,不該如此狼狽,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嗝!”
直到把最後一口飯扒拉進口中,呂晨才被噎的打了個飽嗝。
“喝點湯。”
林青山又把湯盆推到對方面前。
“我點了擒龍集團幾層樓,又從巡邏車裡逃走,現在市中心的電線杆上應該貼滿了我的照片。”
呂晨牛飲幾大口後,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開口。
“啥時候的事兒?”
林青山當場懵了。
“三四個小時之前吧,具體我沒看錶。”
呂晨摸了摸鼻子,伸出油乎乎的手朝蚊子道:“給我來顆煙!”
“你咋不提前跟我溝通一下呢。”
趁對方點火的空當,林青山埋怨道。
“說不說沒區別,反正我肯定是要做的,誰也改變不了,如果不是今天機會特別合適,我想我根本不會跳下巡邏車,無非是蹲幾年而已,我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