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聲劃破了原本寧靜的春色,馬公公連忙派人到太醫院請人。
須臾之間,叄五個太醫跑了進來,手中紛紛帶著藥箱。
原本以為是皇上病了,沒想到是之前那個讓皇上著急的小宮女。
太醫輪流診治了一遍。
炎邪宣則是焦急著來回在床邊張望著,瞧著昏睡的妍池,慘白的臉蛋,緊抿著唇躺在臥上。
“如何?”
“回皇上,姑娘…之前板子的傷才剛好沒多久,又受到了風寒,如今又磕壞了頭,這……情況確實不是很好。”
“朕不想聽到你們說治不好,我要的是你們想辦法治,治不好也得治。”炎邪宣聽到太醫們的話,陰怒的表情更加憤怒。
“皇上息怒,爾等將全力為姑娘診治。”黑壓壓的一片,太醫們全跪落在地上。
炎邪宣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對於妍池模仿炎年慈,很是氣憤。
可是在看到她受傷難過時,胸口像是加了幾斤的石頭一樣,悶悶難受著。
床上的妍池呼吸淡淡的,好像隨時都將殞落,炎邪宣此時在後悔自己怎麼出手那麼重,若再用力一點,說不定當場妍池就離他而去。
想到她可能消失,炎邪宣心裡一滯。
罷了,就算是妍池刻意模訪炎年慈也罷,或是她是臥底也好,能留再他身邊就好,他也不願意再計較了。
叄日了…。
太醫們忙進忙出的,片刻不休的守在妍池身邊,皇上脾氣愈發暴躁,焦急的情緒無法抑制下來,不實的就待在妍池身邊。
已經好幾個人捱了板子,可太醫們也束手無策。
“怎麼還沒醒。”
妍池一直昏睡著,至今仍未清醒,炎邪宣已經命了人,將首席太醫打了叄十大板,個個人心幌幌。
“這……。”
照理說脈搏都已經正常了,應該要醒才對
太醫們左右眼神交換,時而竊竊討論著。
沒道理啊……。
“許是姑娘心有個結,自是不願醒過來。”一名較為年輕的太醫,大膽說著。
“這是什麼意思。”炎邪宣攢著拳頭,回視那名太醫。
太醫說著,從前有位病人也是如此,身體都已無大礙,卻仍不清醒,是病人不願醒來面對,放任自己沉睡著,逃避著。
炎邪宣陰鬱的臉,睨視著妍池平靜的睡容,宛如與世無爭的仙子般。
“你們都下去吧。”
遣走太醫們,炎邪宣獨自坐到床邊。
“醒醒吧,不管你是炎年慈還是妍池,陪在朕身邊可好……。”
“………”
“朕保證會好好待你,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了。”
“………”
“快醒來——。”炎邪宣暴怒得向妍池吼著,可床上人卻一動也不動。
“你再不醒來,我將太后貶入官妓,任人凌虐、蹂躪,再將她一層層扒了皮,讓她受盡折磨得死去。”幾近怒吼,炎邪宣嘶吼著。
床上的人,如扇的睫毛終於微微顫抖起來,淚珠從兩側滑落,手指微抽了一下。
終於,妍池緩緩睜開眼睛,“皇上…你…真慘忍。”
“你醒了……,只要你肯醒,你要什麼朕都給你,別睡了…別睡了。”炎邪宣喜極抱著妍池,不斷的親著她的臉。
妍池被他緊緊摟著,深怕下一刻就再也看不著她,炎邪宣激動著顫抖著,努力壓抑著自身的情緒。
她能感受到熾熱的愛戀,痛苦的壓抑,他的愛濃烈到讓她心疼,無論是以前的炎年慈,或者是現在的妍池,她都為他感到不值,她不值的他付出所有,瞧著他滿臉鬍渣,雙眸下淡淡的黑圈,憔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