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華笑著請秦世明再次落座，茶水涼了又重新換了一杯，而一旁的李光亮則有些尷尬的跟錢多多擠在一張沙發上，不好意思跟秦世明講話了。要不是李明華及時回家來，恐怕秦世明早就被自己轟出門去了，現在要再想找秦世明幫忙瞧病，怎麼好意思張嘴啊？“仇談不上，互相看不慣而已。”
秦世明沒聊過去那些破事，不值得。“我沒想到，李伯父當年領養的孩子居然是你，我想，你在國外留學，你學醫的目的也是為了李伯父的病吧？”
秦世明主動提到了李光亮的身體。“是。”
李明華點點頭，道：“當年我在孤兒院才三歲出頭，是我爸帶我回家，給了我家庭的溫暖，供我讀書，教我做人。”
“所以，從初中開始我便立志要學醫。秦先生，請你不要怪我父親，他痛恨中醫不是沒有原因的，他的病就是中醫誤診造成的，所以……”
“明白。”
秦世明看了看李光亮道：“我第一眼就發現有點不對勁，按理說如果是天生缺一半不會如此，如今看來應該是誤診，然後切除了一個腎臟，可對？”
“秦先生，果然是神醫，一眼就看出來了，佩服佩服。”
李光亮連連賠笑。“李叔，你剛還說我兄弟是騙子啊，這會兒功夫又變了？”
錢多多在一旁也笑了，心裡這口惡氣一出，真舒坦。尤其是秦世明懟方研那逼幾句話，真忒麼過癮啊。不管劉科去不去醫院檢查，不管劉科到底有沒有當老子的命，兩口子之間種下的那根刺兒，算是紮下了。該！
“……”
李光亮訕訕陪笑，沒講話。“爸，秦先生的醫術你不用懷疑，他的眼睛就跟透視一樣，我那天親眼所見，都不需要把脈，然後帶著病人去醫院一檢查，全對！”
李明華在一旁為秦世明做擔保。“秦先生，勞煩你為我父親瞧一瞧，他最近不太舒服。”
“當然可以。”
秦世明點點頭，自己為的就是這病來的。“勞煩秦醫生了……”
李光亮往跟前湊了湊，伸出了手，這是中醫的規矩，叫摸脈。“不用診脈，從進門開始，我心裡就有數了。”
秦世明擺擺手，笑著道：“李伯父最近一個月應該是白天感覺腎臟酸脹，感覺有尿，就是尿不出來，對嗎？”
“對對對，就是這個，就是這樣的，每天不管喝多少水，沒出多少汗，也沒多少尿……”
李光亮連連點頭，眼睛都亮堂了幾分。這麼神的嗎？“晚上則有一種膀胱失守的感覺，隨時都想尿，每一次都尿不乾淨，弄得你不勝其煩，每天晚上都休息不好，有些時候甚至還尿床了，對嗎？”
秦世明又接著道。“哎，這麼羞人的話就別說了嘛，我老頭子都五十六的人了，還尿床，傳出去沒法見人啊。”
李光亮心裡大驚，滿臉無奈苦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