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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弦月現在也今非昔比了。
她聽著腳步的聲音,輕車熟路的爬上了牆,然後蹲在了一個死角處,安靜的看著下面跑來的一群人。
“快找人!這群人寧願錯殺,不可放過!”
“屋子裡面的人怎麼辦?”
“那群人也一樣,不要管他們都是誰了,全部都拉過去就是了。”
“如果有不聽話的,你直接處理了就是,這種事情還需要別人告訴你嗎?”
祝弦月正皺著眉思考這群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時,就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槍響。
“砰——”
她的手忽然一哆嗦。
伴隨著這個槍聲,遠處響起了一陣微弱的哀嚎。
祝弦月一開始疑心自己聽錯了,可是不遠處,隨風飄過來的血腥味則是打破了她最後一絲幻想。
“怎麼回事?”祝弦月連忙問小白。
小白調動了這附近十餘個攝像頭,把拍攝到的畫面傳給了祝弦月看。
祝弦月看著其中的一個攝像頭,頓時瞳孔一縮。
在那裡,聚集了一群人。
而這群人的樣子,祝弦月都很熟悉。
——他們衣衫襤褸,臉上帶著驚恐而可憐的神色,慌張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而在他們身邊的,是幾個持槍的人。
祝弦月朝著另外一個螢幕看了過去,瞳孔瞬間收縮了一下。
那地面上,有著一灘鮮紅的血跡。
而那血泊的旁邊,躺著一個生死未卜的人。
那人雪白的頭髮,還有旁邊那個扔著的柺杖,熟悉到令祝弦月感到害怕。
祝弦月曾經在貧民窟裡的時候,就曾經想過,槍真的是一個好東西。
能夠讓貧民窟外面的那群人對著他們只是輕輕的一勾手指。
“砰”的一聲。
一個人的性命,也就那樣輕而易舉的被了結了。
“怎麼回事?”
祝弦月這會見了血,反而突然變得冷靜了下來。
當然,心裡冷不冷靜,恐怕也就只有祝弦月自己知道。
“應該是在找破曉的人吧。”小白嘆了口氣。
“找破曉的人,跟貧民窟的普通人又有什麼關係?”祝弦月剛說完這一句,又自言自語道:
“對了,我差點忘了,在他們眼裡,貧民窟的人不算是人。”
“其實,最近加入破曉的窮人真的很多的。”小白在旁邊說道。
“你不知道嗎?”
“怎麼個說法?”祝弦月問。
“你哥沒去世之前,其實在貧民窟裡做過不少事的……”
“而他死了以後,他曾經做過的事,又都被海格特的高層一點點的給廢掉了。”
祝弦月忽然一愣。
“這些基本都是在你哥去世的這兩三個月裡新下的政策。”
“不過你最近都太忙了,所以我也沒來得及說。”
“當然,廢掉也不意外,畢竟那些都是看起來沒有任何用處的東西。”
“最起碼在很多人眼裡看起來都是這樣的。”
破曉初遇
“話說回來, 你真的不知道這些事嗎?”小白道。
“我以為你早就已經知道了。”
祝弦月真的不知道,她哥居然在聖利文城裡做了那麼多的事。
他在聖利文城的時候,曾經試圖讓每個貧民窟裡都有醫生;
他還試圖讓貧民窟裡的小孩子能夠遠離那些氾濫的藥品和盜賊組織;
他甚至還用自己的所學, 在貧民窟里弄上了更廉價的飲水,電力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