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早就知道。
跟海格特國那些混飯吃的官員不同。
這傢伙可是真的上過戰場,有真材實料的。
而且……
祝弦月面對左老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總是下不了狠手。
原因很簡單。
不僅僅是因為對方曾經收留他的交情,更因為這傢伙蠢的有點像她哥。
“左舟是一個對海格特國高層絕對忠誠的人。”
“想要勸他背叛高層的可能性,不亞於勸我哥背叛高層的可能性。”
“而且,如果是這傢伙……”
“那麼破曉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沒有發現海格特國在第八區做的手腳的原因也就水落石出了。”
祝弦月把情報扔到了一邊,轉頭問小白。
“左舟這傢伙,出身一般,而且當年就住在貧民窟邊緣,更是喜歡往貧民窟裡運送飯菜,救濟窮人……”
“如果說海格特國的高層對平民窟都是一群一無所知的傢伙的話……”
“那麼左老闆基本就是貧民窟的百科全書。”
小白聽著祝弦月的話,有些忐忑。
他看著左舟跟無面鬥了那麼多年,雖說兩個人身處同一陣營,並沒有在戰場上直接交手過。
不過左舟的實力還是被他看在眼裡的,自然知道這是一個很難對付的對手。
“那我們……是不是就拿左舟沒辦法了?”
祝弦月看了天花板許久後,忽然間抬起了頭。
“不……”
……
她想了想道,“或許,這件事還有解決的辦法。”
……
中午時分。
祝弦月坐在會議室裡,進行著破曉最近幾件重要事情的彙報。
屋子裡同樣也坐滿了許多人。
破曉的會議一向都是頗為樸實簡潔的。
現在即使是在這個會議室裡,也依舊有不少人忙活著自己手裡的事。
有人手中端著一碗泡麵,正在抓緊時間吃自己的午飯。
有研究員模樣的人手裡拿著資料,即使是開會前的兩分鐘,也在埋頭苦讀。
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破曉現如今響噹噹的人物,畢竟,現在的破曉已經今非昔比。
只不過……
剛剛推門進來的楚德看著屋子裡的場景,不由得抽了一下嘴角。
這是什麼地獄繪圖?
他剛剛從首都大學回來,趁著這個時候在同學和老師面前刷了一波臉,向學校裡的人證明自己還活著,然後才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
當楚德推門進來的時候,屋裡的位置幾乎都已經坐滿了。
他不得不找了一個靠角落的地方,安靜地拉開了椅子,又低調的坐了下來。
其實,以楚德的資歷,他現在還不太夠資格在這種會議上出現的。
但是,在外人眼裡,楚德的身上還多了個“無面學生”的標籤。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外界都開始傳言楚德是無面親傳的學生。
因為,不止有一個人看見無面私底下給楚德補課。
楚德也經常會拿著自己不懂的問題去請教無面。
最開始,楚德對這個傳言是十分無語的。
他心說無面憑什麼當他的老師?
就那個傢伙,誰能打得過誰還不一定呢,憑什麼就給他漲了一輩?
後來……
當楚德在食堂裡能多打一份飯,當他能夠半夜偷偷溜出門,當他能夠隨意的翻看破曉的情報時,楚德心中的千言萬語只化為了兩個字。
真香。
會議開始,楚德半聽不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