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跟他一直走啊?”
小白在祝弦月耳邊吐槽道。
自打剛才被秦堂突然襲擊了以後,秦堂就讓祝弦月陪他去一個地方。
祝弦月倒是很痛快的就去了,倒是小白一直在旁邊喋喋不休。
“他剛才在那裡差點要把你殺了啊!”小白說道,“他手都掐到你脖子上了!”
“那不是沒掐呢嗎。”祝弦月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也不一樣!”小白道,“這裡面可是貧民窟深處了啊!誰知道里面會發生什麼危險,他把你帶到一個小角落裡,然後把你殺了都沒人知道!”
“是嗎?”祝弦月沒什麼幹勁的說道。
“而且……而且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地方。”
小白說道。
“的確。”
祝弦月悄悄的觀察了一下這附近。
“這周圍的攝像頭……似乎比以前要多的多了。”
“以前?”
祝弦月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繼續跟著秦堂往前面走。
對於小白來說,他可能從誕生之後就再也沒來過這種地方。
因為祝明月靠著自己的努力上了學後,就幾乎沒有再回來過了。
但是祝弦月不同。
祝弦月小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生活在這裡的,因為祝明月上學也沒有辦法帶著她。
而且對於祝弦月來說,生活在這裡還更合她的心意一點。
她其實也在防備著前面的秦堂會忽然動手,不過秦堂看起來並沒有想要做什麼的樣子。
他只是一路帶著祝弦月朝著某個不知道地方的目的地走去。
祝弦月中途其實想說兩句話逗逗這位她哥的學生的。
但是這位大夫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一直不太好的樣子。
每當祝弦月想要開口的前一秒,這位大夫都會冷冷的說一句,“閉嘴,不要讓我從你那張嘴裡再聽見一個字。”
很好,這回連話都不能說了。
祝弦月聳了聳肩,乾脆把自己當作一個啞巴,一心一意的跟著秦堂往前面走。
不過,祝弦月裝了啞巴以後,秦堂反而開始變的話嘮了起來。
“你為什麼一直躲在那家飯店裡不出來?”
嗯?這是在問她?祝弦月想。
她看了眼這周圍,恐怕也沒有第三個人了,所以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因為那是目前唯一不趕我走的地方。”
秦堂聽了祝弦月的話,臉上沒有任何反應。
“那你為什麼不繼續做那些你喜歡的機器了?”
“那些?做了也沒什麼意義了。”祝弦月道。
“意義?”
“對,一個東西做出來總應該有點意義吧,沒有意義的東西,也沒什麼存在的價值。”祝弦月道。
秦堂沉默了一會,又問:
“你為什麼總穿這一件衣服?”
“因為……這是我唯一的一件大衣。”祝弦月道。
秦堂的腳步微微的頓了一下。
而就因為他這一頓,祝弦月差點撞上他的後背。
她抬起頭詫異的看了秦堂一眼,這才發現秦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帶著她來到了一個巨大的鐵皮倉庫前面。
這個鐵皮倉庫又高又大,外表鏽跡斑斑。
秦堂一伸手,就推開了面前的大門。
開啟大門的一瞬間,撲面而來一股陰冷的風。
祝弦月真的打了個哆嗦。
她真的懷疑這會秦堂要把她殺人滅口了,心裡也哆嗦了一下。
然而這時,祝弦月卻突然聽見秦堂道,“真是落魄啊……落魄的簡直就像是流浪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