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拆開了床頭櫃上的藥箱。
當楚德把傷藥一邊往傷口上抹時,他一邊模模糊糊的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事。
自己……是怎麼來這的?
還有放在桌子上的水和食物,以及床頭的藥……究竟是誰拿過來了的?
……
當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楚德腦海裡最後一絲混沌好像一下子被震沒了一樣。
他僵硬的坐在床上。
手裡拿的那個傷藥此時此刻也停了下來,不知道是應該擦,還是不應該擦。
就在楚德愣在那裡半天以後……
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楚德立刻連滾帶爬的衝過去接起了電話。
“哥,你現在身體好點了嗎!”電話那頭穿過來了楚馨十分有活力的聲音。
楚德鬆了口氣。
他捂著手機話筒小聲的說:“沒事,現在身體已經好很多了,小點聲。”
“小點聲?”楚馨問道,“哥,你現在在哪啊?”
“還在之前的那個地方。”楚德聲音又更低了一些。
他生怕那個人現在聽見他的話,畢竟現在楚德受傷比較嚴重。
楚德覺得現在這個狀態下的自己應該沒有辦法能聽見無面的腳步聲。
“妹啊,你小點聲。我怕一會我身邊來人聽見……”
……就在楚德說完這句話後,不知道為什麼,電話里居然詭異的沉默了幾秒。
過了一會,楚馨在電話裡面說:
“呃,哥,你說的是……無面嗎?”
“他現在應該已經走了,你不知道這件事嗎?”
“啊?!”
——兩天前。
祝弦月給楚德塗完了最後一遍藥。
她觀察了一下楚德的傷勢,覺得大概還有兩天,他就能醒過來了。
然後……
然後,祝弦月就淡定的拍了拍屁股,準備走人。
“呃……”小白沉默了一會道,“你不在這裡等楚德醒嗎?”
“等他醒幹嘛?他醒了以後還得看他那張臭臉。”祝弦月道。
“更何況破曉的事情還多著呢,誰有閒工夫陪著他在這裡待著啊。”
小白似乎對於祝弦月現在準備離開的做法非常的不解。
“這幾天攝像頭一個勁的在拍你,有幾次那個鏡頭都要貼到你身上了。”小白道。
“這個時候不應該趁熱打鐵一下嗎?”
“所以說小白,你不懂的人類這種東西啊。”祝弦月一臉深沉的模樣。
“算了,再這麼耽擱下去,一會就要趕不上車了,先不說了,趕緊收拾收拾走人。”
——那天漫畫最後更新的畫面,就是祝弦月轉身離開的畫面。
祝弦月完全沒管後面還沒好利索的楚德。
楚德看著漫畫,愣了半天。
“……哥,你現在還好嗎?”楚馨小心翼翼的在電話那邊說道。
她還沒等再問,就聽見她哥突然間莫名憤怒的在電話那頭喊了一句:
“就把一個病號這麼扔下了?”
“我萬一半道猝死了,那怎麼辦!”
“……”
楚馨憋了半天,最後只憋出了四個字。
“……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