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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在聽自己的室友開口的一瞬間,就已經想明白那支試劑究竟是誰買的了。
對於破曉來說,這裡不可能有什麼會買那種試劑的間諜,楚德的室友或許不清楚,但楚德自己清楚。
即使是有間諜,但是在破曉試驗那種藥劑的成本未免也太大了……
所以。
楚德幾乎在他室友話說完的一刻,就馬上想到了一個人。
只有那個人。
他才會想到用這種東西,因為在破曉裡面,只有這個傢伙才是那種不要命的傻子。
楚德瞪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人,強行忍住自己直接把這裡翻個底朝天的想法。
他怎麼敢那麼做?
——氣上頭的楚德,這會完全沒有思考無面用不用試劑對他來說有什麼關係。
而祝弦月,也莫名的從楚德的眼睛裡讀出了一種斥責……
這傢伙今天有毛病吧?
祝弦月小心的退後了一步,摸到了自己放到一邊的武器。
她平時是不會對楚德用這種東西的,奈何今天情況有些特殊,祝弦月是真的覺得有點瘮得慌。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也察覺到楚德的眼中竟然也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絲詭異的殺氣。
楚德注意到祝弦月往後退了一步的姿勢。
他的心中冷笑了一聲。
怎麼?
現在,才反應過來?
楚德這會看著無面準備拿武器的姿勢,心裡倒是沒什麼波動。
他想起來之前在聖利文城的時候,也發生過類似的事。
無面那個時候,總是不太老實,楚德最開始還好好的“警告”了他一番,後來就有點煩了。
煩了之後,楚德是怎麼說來著?
“我勸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都這麼長時間了,你的弱點,我已經都瞭解了。”
“所以如果不想這輩子都看不見第二個人的話,就老實在那裡待著。”
無面眼下的所作所為,完全是一點沒把他當年的話放在心上。
這讓楚德很生氣。
他也完全沒有考慮……
都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了,楚德和無面都已經不在聖利文城了,當年的事情究竟還算不算數。
這會的楚德,的確是有點不太講理。
楚德也悄悄的把手伸到了自己的背後。
他的眼睛,開始平靜的在無面的身上移動。
右手,最嚴重的舊傷。
只要把那裡打斷,那無面幾乎就喪失了三分之一的戰鬥力。
左肩,次一等的舊傷。
曾經被楚德在戰場上打斷,又被他深夜裡偷偷的潛進老基地裡包紮固定好。
肋骨,那裡的舊傷雖然不算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