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的腦袋,耳邊就忽然響起來了一個聲音。
“不,會拋棄窮人的只有你們。”
“但我們不會。”
金瑟還沒有想完,耳邊忽然響起來了一陣風聲。
他微微一偏頭,躲過了一梭子槍,然後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情。
“這樣……才終於算是有意思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著來人的方向望了過去。
祝弦月用攝像頭一路追蹤到了這附近。
她看見來人後,眼神凝重了許多。
當她來到這裡時,地上已經佈滿了血跡。
祝弦月剛剛見過的那個單馬尾的破曉女隊員朝著一個膀大腰圓的傢伙狠狠地罵道,“我們才不會屈服於你,你這個生活在第一城市裡的噁心的傢伙!”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
“麻煩了啊。”祝弦月凝重的說道。
“他們應該是過來找無面的。”
……
秦堂此時正躲在一棟牆的後面。
他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注射了一針腎上腺素,他的左胳膊流了血,渾身上下都像被碾過一樣的疼。
可是他卻不能叫出聲來。
無面現在應該還在那個地方,在那裡他現在是安全的。
一會他離開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大麻煩。
這一次也是他疏忽了。
秦堂這個時候,表情竟然意外的淡然。
原本秦堂比較喜歡小範圍的攻擊方式。
可是這一次這群人是來找無面的。
所以,秦堂不顧一切的派上了所有的人來,只為了殺了這群人。
“這群人帶了這麼多的武器……他們是想殺了無面嗎?還是把他打殘瞭然後再強行帶回去?”秦堂冷笑著想。
他冷冷的盯著那個叫做蘇天流的人。
所以,這個人就是曾經背叛了無面的那些人之一嗎?
秦堂眼中帶著一絲不屑。
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出來跟這群人硬拼,無異於以卵擊石。
畢竟,破曉還處於新生的狀態。
可是秦堂還是帶著這群人出來了,義無反顧。
“秦堂啊,秦堂,你是不是傻?”秦堂在心裡罵著自己。
“這種時候了還不跑?還在這裡傻待著?難道是想要把命搭上嗎?”
“難道真是好人裝多了,連自己的本性都忘了?”
“你以前可是貧民窟裡最狡猾奸詐的人啊!”
秦堂雖然心中這麼說著,可是手裡的槍卻越握越緊。
那裡面,還有一發子彈。
他一邊喘息著,一邊用顫抖的手將子彈上了膛。
然而……
這一發子彈並沒有派上用場。
因為,他突然聽見自己的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
一個人忽然從他的背後捂住了他的眼睛。
就像是前不久秦堂用這個姿勢捂住對方的眼睛一樣。
此時,這個聲音沒有剛剛自嘲時的那種頹然,也沒有接到衣服時的那種膽怯。
就像是放下了一切的偽裝。
秦堂在那一刻忽然一愣。
他不明白身後的人在這個時候突然出來是為了什麼。
明明……
明明這個傢伙一直以來最嚮往的就是海格特高層那些人的關注。
明明這個傢伙一直以來都非常討厭盜賊組織,甚至還會親自動手參與圍剿。
秦堂有很多話想問,可是這時,他卻不知道怎麼問身後的那個人。
因為那人卸下所有偽裝的聲音,就跟秦堂記憶裡的那個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