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祝弦月那一刻明顯覺得自己的眉頭跳了一下,一種前所未有的想揍人的衝動漫上了她的心頭。
然而,對面的警官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在祝弦月發飆的前一秒,他已經飛快的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然後忽然一副像是才剛剛想起什麼事情的樣子似的,“啊,對了,今天東邊王大媽家水錶壞了,我要過去看一眼來著,現在就去。”
說完,他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飯店。
……轉移話題轉移的也太僵硬了吧!
祝弦月憋回了那一刻差點脫口而出的吐槽。
而且,水錶關你一個警官什麼事?你幹了讓修水表的幹什麼?
在那個人走後,祝弦月看著手中的卷子,久久都不能平靜,一種沒能吐槽的憋悶感一直徘徊在她的心頭。
“明月哥,這道題到底怎麼答啊?”左文湊過來。
祝弦月沉默了一會。
“要不,一會你把你爸叫過來看看?”
……
剛剛從飯店離開的那個警官出來以後,拿起正在嗡嗡作響的電話,接了起來。
大概十分鐘後,他來到了一輛車的前面,一言不發,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最近有什麼發現嗎?”
坐在主駕駛的人沒有回頭,就像是知道了誰會進來一樣。
“發現?沒有。”那個警官道。
“那個破曉……”主駕駛上的人有些頭疼的錘了下旁邊的門把手,“做好準備,那個破曉可一點都不簡單。”
“如果短時間內,我們再查不出什麼東西,恐怕你的畢業論文就要延期了。”
躲她遠點
祝弦月最近聽從左舟的建議, 果然沒有出去送外賣。
只不過,她在店裡還是有一堆活要乾的。
洗洗刷刷,端端盤子, 送送菜,這些工作就足夠把她的日常生活給填滿了。
當然, 除了這些事以外, 祝弦月偶爾還會有點突然被分派的小活……
就像現在。
她駕駛著車, 緩緩的進入了一條陰暗的巷子裡,然後靜靜的停了下來。
周圍看起來似乎格外的平靜,然而祝弦月知道並不是這樣。
祝弦月下了車,扶正了臉上那個能遮住大半張臉的帽子,戴好了臉上的口罩,然後從車上卸下了幾個大盒子出來。
這些盒子都被包裝的很嚴實, 但是從裡面還能飄散出一股非常誘人的香氣。
儘管有些冷了。
祝弦月把幾個大箱子放在了巷口, 然後翻身重新上了車,在她上車的那一瞬間,她就聽見了身後傳來了一些紙箱被翻動的聲音。
祝弦月也沒管, 一腳油門下去, 又回了飯店。
還真沒想到, 左舟這傢伙還挺有愛心的。
雖說他平時看起來總是一副晚娘臉的樣子,但祝弦月跟他接觸了這麼長時間,發現這人不僅做飯好吃,還有點潔癖。
而且, 祝弦月偶然發現, 這傢伙竟然還會縫衣服。
再仔細一想他單身帶女兒, 祝弦月又忽然覺得不是不能理解了。
而且,祝弦月這麼久以來才終於知道每天晚上六點的時候, 左舟總是會準時出飯館一次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每天六點鐘左右的時候,都會把飯店一些剩下的,馬上就要不新鮮的飯菜送到貧民窟裡。
幾乎每一天都是。
祝弦月都震驚了。
她想起了自己的小時候,如果那個時候,她能有這麼一個天天給她送飯過來的人……
那麼哪怕是剩飯,恐怕她都會幸福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