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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不作聲的捏緊了拳頭,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這時,頭頂一個攝像頭的轉向卻忽然引起了楚德的注意。
在所有攝像頭沒有動作的情況下,唯獨那個攝像頭緩緩地調轉了位置,指向了無面的方向。
楚德儘管現在已經想要離開了,可是視線還是不由自主的朝著那邊望了過去。
……然後,他就看見了那個攝像頭指的方向,是無面的左手。
無面從剛才開始就將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似乎只是很隨意的那麼的放著,可是在楚德的眼裡,那個動作卻有一絲不對勁。
他忽然注意到無面的手指不易察覺的輕顫了一下,一根蒼白的指尖輕輕抵住了自己的胸口,卻又緩緩地放下。
怎麼回事?
楚德忽然間就走不動了。
他死死的盯著無面的小動作。
無面這是……怎麼了?
沒有猜錯
無面的手指顫動的幅度越來越大, 他悄悄的將自己的手藏到了桌子下面,而對面的左舟依舊用冰冷的眼神看著無面。
楚德剛剛都已經準備走了,然而眼下, 卻忽然不想再移動腳步。
在把手放在桌子底下之後,無面看起來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如果不是楚德堅信自己的眼睛不會出錯, 那麼他恐怕都會以為剛剛發生的是自己的幻覺。
“我曾經真的對你有過改觀, 不過現在……”左舟的笑忽然變得更加嘲諷了起來。
“果然……”
“不管什麼時候, 你都是無面啊。”
無面聽了這話的表情看上去像是沒有什麼變化,這臉色卻莫名比剛剛更加蒼白了一點。
“其實我本來就不應該對你抱有那麼大期望的。”左舟低下頭道。
“就像你當年肆無忌憚的在聖利文城裡做著一些對海格特國不利的事,那時候我就沒有對你抱過希望。”
“無面。”
“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讓人噁心啊。”
楚德的腳步已經徹底不動了。
他就保持著一個有些古怪的姿勢站在門口,像是一個古怪的雕像。
窗外的小雨稀稀拉拉的往下飄落,這幾天的天氣一直不怎麼好。
而雨天在軍中往往是很不被人喜歡的天氣。
因為軍中的很多人身上都有舊傷,是用最先進的醫學手段也沒有辦法治療的。
而雨天這種天氣正好是能引起這種舊傷的天氣。
無面現在的臉上依舊是楚德熟悉的那種神情, 既冷淡, 又讓人看不出一絲情緒。
這是一種十分容易讓人火大的表情。
很多時候楚德就是看著無面這樣的眼神而被惹得火冒三丈。
所以無面這傢伙完全不懂,明明有些時候很小的一件事,為什麼小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楚德又看了無面幾次, 無面這種反應怎麼說也算不上奇怪。
如果不是頭頂上的那個攝像頭, 恐怕沒有任何的異樣。
如果按照楚德平常的做法, 他現在應該轉身就走,完全不把剛剛冒犯了他的無面放在眼裡。
然而……
楚德的腦子裡忽然回憶起了幾個畫面。
那是曾經在聖利文城的時候,他懷著愉快的心情問對方要不要那個禮物,結果被對方拒絕的事情。
那個時候, 無面抬起頭看向他, 眼神裡閃爍著一絲楚德看不明白的光。
他說不要殺了血紅之手。
而楚德現在還能想起自己臉上當時錯愕的表情。
他沒有想過無面為什麼會那麼輕而易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