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附近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就喜歡天天混日子啊。”祝弦月有些無奈的道。
“你找我,可真是找錯了人。”
“但是我目前有個更好的辦法,我勸你要不然先去報個警。”
“不,我相信,您一定不是個單純喜歡混日子的人的,您一定有一顆善良的心。”
前面的那個“貧民窟”的人信誓旦旦的這麼說著。
他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看祝弦月那雙眼睛,想讓祝弦月看見他眼睛裡的真誠。
……然後,他就看見祝弦月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那雙眼睛空洞的,懶散的,沒有任何干勁。
或許是這雙過於社畜的目光震撼到了對方,所以當時那個人就噎了一下。
他磕巴了兩秒,又斬釘截鐵的道:
“但是您就是有一顆善良的心!我從您的眼睛裡就看出來了!”
喂。
祝弦月鄙視的看了眼對面這個人,心說這個謊如果撒不出去就不要違心說了,一點撒謊的原則都沒有。
其實祝弦月這次真沒撒謊。
她雖然在外面一路演苦情劇,但是在飯店方圓一千米內,“祝明月”的確是家喻戶曉的不靠譜的人。
這一切,在知道“無面”真實身份的人的眼裡,都歸功於“無面將軍出神入化的演技”。
……但在祝弦月自己的眼裡,只是歸根於她深入骨髓的擺爛。
街坊鄰居們都知道,街角開飯店的左老闆人特別勤快,偏偏找了個懶夥計。
頭兩天這個夥計還裝模作樣的勤快一下,到後面就已經徹底躺平了。
所有人都覺得左舟老闆幹了筆賠本買賣。
不過,左舟這個老闆一直不說話,也沒人能越過左舟開了祝弦月。
所以,左舟老闆在街坊鄰居的嘴裡越來越慘,越來越慘,儼然已經成為了冤大頭。
祝弦月倒是覺得左舟的態度挺有趣的。
他可能是出於某種對於無面的同情心理,所以,很少會督促祝弦月去做什麼。
甚至……
有時候祝弦月都覺得左舟像是在故意縱容她。
左舟會在祝弦月跟左文同看一本漫畫書時候,用一種嫌棄的眼神說:“這麼大了,還要看漫畫?”
然而,最新的漫畫卻在每週的週一都會出現在店裡的某個地方。
左舟也會在祝弦月鹹魚的癱著說“掃地擦碗好麻煩”的時候會冷淡的說上一句,“那我給你開工資是為了什麼?”
然而,飯店開店的第三個月裡,卻多了一臺小二手機器人。
至於左舟為什麼會這麼做的原因……
除了左舟是個好心人之外,或許還歸功於祝弦月偷偷搞得一些……“卑劣的小技巧”(小白的評價)。
……
祝弦月使用的第一個小技巧,是利用了左文。
她在來到飯店的第二週開始,就經常在左文偷看漫畫的時候湊過去,還表現出一副對漫畫很感興趣的樣子。
那種樣子就像個資深的二刺螈一樣,惟妙惟肖。
——由於祝弦月本人過於真實的表演,所以絕對不會有人懷疑祝弦月的屬性。
甚至,祝弦月有好幾次都從客人的眼睛裡看見了“二刺螈真鵝心”這幾個字。
然而……
每當左文開始興高采烈的討論起漫畫的具體內容,尤其是一些在海格特國的好幾代小孩子裡幾乎家喻戶曉的漫畫時,祝弦月的表情都會微微的僵硬一下。
她從來都不會參與這種話題,總是會打個哈哈,然後再想辦法岔過去。
這點小細節,左文這種熊孩子從來都不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