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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即使是夜晚,也將這裡照的一片光明的無數蠟燭。
任何人站在這個教堂前面,都會感覺自己渺小的就像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一樣。
而在大教堂的最前方,一處寬闊的廣場上,這裡已經佈滿了信徒。
廣場的地面上畫著無數高深又讓人看不懂的符號。
祝弦月不懂,小白在經過資料比對之後,告訴她這個符號是有意義的。
它的意義是“死亡”與“重生”。
“好吃嗎?”
在一處無人的臺階上,祝弦月手裡拿著麵包,問著旁邊吃的狼吞虎嚥的小女孩。
此時此刻,她跟阿密已經到了教堂的正下方。
阿密瘋狂的點頭,祝弦月轉頭看著每一個神情看起來越發虔誠,甚至為那免費的聖餐而熱淚盈眶的信徒,心裡面莫名的感慨。
這恐怕是格拉特這個主教給予這群信徒們唯一的仁慈了。
在他們臨死之前,還送給他們這最後的一頓美餐,讓這些信徒們死也能當個飽死鬼。
“明月哥,你不吃嗎?”阿密往嘴裡塞了最後一口麵包後,臉頰鼓鼓的問著祝弦月。
“吃啊。”祝弦月咬了口麵包,在嚥下之前微妙的停頓了一下,然後又若無其事的假裝將它嚥了下去。
她就說教會怎麼會這麼好心。
這麵包裡面有著一種十分微妙的甜味,這種味道如果放在以前,祝弦月或許會對它一點也不上心。
可是在前段時間經歷過小白的特訓之後,祝弦月倒是一下子就嚐出來了這是什麼東西。
——某種被設為違禁品的興奮劑。
這種興奮劑曾經廣泛使用於戰場上,會特殊供應給一些執行危險任務計程車兵,讓他們能夠腦子空空,只剩下不顧一切的往前衝這一個念頭。
其他的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知道。
對於敢死隊來說,非常的有效。
祝弦月藉著夜色悄悄的將自己嘴裡的麵包吐掉,然後轉頭看了一眼阿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臉色通紅。
她抬頭愣愣的看著遠處那個金碧輝煌的教堂,然後又轉頭看了看祝弦月,“呵呵”的無意識笑了起來。
“那個教堂可真美。”阿密無意識的傻笑了起來。
“明月哥,你也很好看,就像是天使一樣好看。”
祝弦月用手摘掉了阿密臉上的麵包屑,然後又將麵包從她的手中拿走,摸了摸她滾燙的臉蛋道,“對不起,這次是我不謹慎,犯了個小錯誤。”
阿密此時此刻聽不懂祝弦月在說什麼,只是在傻呵呵的笑。
祝弦月轉過頭,看著氣氛忽然間變得更加熱烈的教堂。
無數的信徒們都在興奮的舞蹈著,他們彷彿正在經歷自己生命中最為快樂的事。
祝弦月忽然想起來自己前天在漫畫上看到的格拉特這個人的劇情。
他在面對那一片茫茫的信徒時,忽然說了句真心話。
要知道,對於他這種人,想說句真心話總是很難的,祝弦月甚至覺得那是他人生中少有的真誠的時刻。
“有些時候,不是我的錯,只是他們太蠢而已。”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的。”
“只有用盡了手段的人,才能夠攀上這個世界的巔峰。”
“是這樣嗎?”祝弦月緩緩的道。
她看著最前面緩緩走出來的一個矮小的身影,看著周圍的信徒們猛然僵住的身體,和鋪天蓋地的尖叫和哭聲,莫名的感慨道:
“可是,為什麼我覺得……”
“從來沒有用過這些手段的我哥,卻是你們連頭髮絲都比不上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