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感染,忍不住問身邊的人,“這是什麼歌?”
那人喊,“你說什麼?”
高燃用同樣的音量重複,得到了答案,歌名叫《無是無非》,他又被擠,乾脆一路退到邊緣。
許多人不自禁的跟著鼓點拍手,哼唱,舞臺上的幾個人在用不同的方式吶喊,他們熱血,青春,自由。
高燃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今晚才知道高興不喜歡彈鋼琴,他喜歡吉他,喜歡搖滾,但是他喜歡的,小嬸都不喜歡,不讓他學。
高燃託著下巴想事兒,肩膀被拍,他扭頭,見著一個陌生青年,耳朵上有一,二……六個耳釘,左右各三個,對稱。
青年把手裡的杯子放到桌上,“弟弟,玩兒嗎?”
高燃看看杯子裡的東西,紅紅的,稠稠的,看著像血,他有點反胃,“不玩。”
青年沒轉移目標,他坐過來,手搭在高燃的肩膀上,“這是寶貝,能讓你當神仙,真不試一下?”
高燃把那隻手拿開,“我不喜歡當神仙,我喜歡做凡人。”
“有意思。”青年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他伸手指指,“弟弟,你看那邊。”
高燃看過去,眼珠子瞪圓。
燈光掃射向一處角落,有兩個男的在一塊兒啃嘴巴,啃的特起勁。
青年好奇的咦一聲,“不應該啊,你怎麼沒露出驚訝,噁心又倒胃口的表情?之前見過那樣兒的?還是……”
他呵呵,曖||昧不明。
高燃當沒聽見。
“去年我看過現場版更勁爆的,還別說,沒想象的那麼噁心。”青年湊在他耳朵邊,“真的,小男生嘴裡發出可憐的嗚咽聲,我聽著都有了感覺。”
高燃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地。
“那男生跟你差不多大,你倆挺像的,笑起來都有這個。”青年伸手去碰,“臥蠶。”
高燃沒及時躲開,他炸了毛,媽的,高興那死小子人呢?還在臺子上玩吉他泡妹?不管了,先撤。
青年把人拉回座位上面,“別走啊弟弟。”
高燃想起來了什麼,“你剛才說的男生叫什麼名字?”
青年聳聳肩,“名字?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脖子後仰出的弧度非常漂亮,像只小天鵝,一個男的把頭埋在他的脖子裡親,看得我也想親兩口。”
高燃問,“那男的長什麼樣兒?”
青年喝口那紅紅稠稠的東西,舌頭掃過嘴角,“背對著我呢,我又沒透視眼,不過身材很好,腿長腰窄,正面應該差不了。”
高燃的嘴角抽了抽,得,問了也是白問。
青年突然湊上前,“小弟弟,你喜歡的是男的吧。”
高燃猛地起身,動作幅度很大,又非常突然,面前的小桌子都翻了,他怒吼,“我||操||你|媽,你胡說八道什麼?”
“你|他|媽||操||誰呢啊?”
青年冷著臉哈哈,“這麼大反應,被我說中了是吧,快來看啊,這裡有個……”
高燃的拳頭揮了過去。
高興跳下臺子揮開人群靠近,抄起手裡的吉他,照準壓在少年身上的那人頭頂砸去。
圍觀的人群驟然寂靜,又開始沸騰。
高燃身上的重量消失,他抹掉出血的嘴角坐起來,看到高興跟那青年在內的幾個人幹架,遊刃有餘,很快的,樂隊的其他人也參與進來,幫高興對付他們。
有人流血,有人尖叫,一團亂。
高燃一瘸一拐的從酒吧裡出來,想抽菸了,他牽動到嘴角的傷口,疼的嘶了聲。
不多時,高興手插著兜走出酒吧,沒搭理坐在臺階上的少年。
高燃拍拍屁股上的灰,“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