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不知道。”
高燃翻身大字型躺著,“別逗了,我又不傻。”
封北在心裡嘆氣,你是真傻。
一牽扯到案子,腦子轉動的那叫一個快,又很靈敏,一個勘察小組都沒找到線索,他找到了。
但是某些方面特別遲鈍。
遲鈍的找不到形容詞形容,封北拿他沒辦法。
高燃好奇的說,“你平時總有正常的需求吧,怎麼解決的?”
他故作老成的拍拍男人的肩膀,“咱倆都是男的,不用不好意思。”
封北挑挑眉毛,“還能怎麼解決,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他的話鋒一轉,神情苦惱,“就是最近……”
高燃湊近點問,“最近什麼?”
封北看看少年,最近辦事兒的時候不能集中注意力,效率低下,一直搞不定。
到最後都得靠偏方。
封北按太陽穴,那扇門是永遠都關不上了。
高燃沒聽故事就睡了。
封北靠坐在床頭點根菸抽,走神了,煙燙到手指才回過神來。
少年夢囈的聲音響起,“小北哥……”
封北的呼吸一窒,他瞧著少年裂開的嘴角,佈滿純粹笑意的青澀臉龐,“傻笑什麼呢?做美夢了?”
什麼美夢能樂成這樣?
封北一晚上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第二天早上,天光才剛出來,高燃迷迷糊糊的聽到樓底下傳來他媽的聲音,還有賈帥的聲音。
他立馬就醒了。
封北的肩膀被推,鼻子被捏,他按住那隻亂動的手,滾動了下喉結,嗓音裡裹挾著睡意,“別鬧。”
高燃扒在男人耳邊說,“帥帥上樓了!”
封北的眼皮猝然撩開,“嗯?”
高燃急的汗都出來了,“你沒聽見蹬蹬蹬的腳步聲嗎?帥帥馬上就要進來了。”
他四處望望,急的舌頭打結,“躲躲躲衣櫥裡面!”
封北紋絲不動。
高燃拽男人的胳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也沒把人給拽起來,“哥哥哎,我求你了,去衣櫥裡躲會兒,等我跟帥帥走了你再出來。”
封北的面上不見表情,也沒見情緒波動,看不出喜怒,“我倆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用得著偷偷摸摸?”
高燃說,“多一事不如少一……”
他被男人掃來的眼神給嚇到,最後一個字在舌尖上蹦跳兩下,又縮了回去。
封北沉默的坐起身。
高燃發覺男人身上的氣息暴躁,他偷偷瞥了瞥對方冷峻的側臉,吞吞吐吐,“你想想啊,要是帥帥看到你在我的房裡,事鬧到我爸媽那裡去,我說不清的。”
他留意著腳步聲,“大清早的,你也不想被煩吧?”
封北盯著少年,沒錯過那張臉上轉換的表情,他的薄唇緊緊抿了抿,“以後你自己睡,我要是再上你的床,我就把封字……”
話沒說完,他也不知道是生的誰的氣,低罵了一聲。
高燃嚥了嚥唾沫。
封北拿走床頭櫃上的煙盒跟打火機,穿上自己的拖鞋走了,他本來就沒帶什麼東西,就這麼點,一樣沒留。
高燃一天都魂不守舍。
好死不死的,今天幾個老師都對他照顧了一把,默寫單詞,起來背誦課文,上去算題,他倒是很一致,什麼都沒完成。
高燃滿腦子都是男人離開的背影,特傷心的樣子。
他上課下課都在想,早上那個突發情況,躲起來不應該是最合理的做法嗎?對誰都好,為什麼男人那麼不樂意?反應還很大。
好像他是個始亂終棄的負心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