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還能這麼理解?
王鵬被看的臉越來越紅,眼神不自在的躲閃了會兒就垂下眼皮,“陳莉身材好,會穿衣服,廠裡不少人都對她有意思,我跟人打賭,一個禮拜內把她搞到手。”
“結果沒要一個禮拜,五天,就五天!”
他伸出三根手指,言語裡帶著炫耀,頗有作為男人的得意,“我帶她回來過,我爸媽不喜歡她,覺得她看起來作風不檢點,其實她是個處,沒談過物件,我是她第一個男人。
楊志甩甩水筆繼續記錄,看來陳莉的感情生活不復雜,他又問了幾個問題,王鵬都回答了。
似乎是想明白了,態度好了不少。
楊志回想昨晚的一幕,死者是個要面子的人,他問王鵬,“死者生前下班以後除了跟你約會,還有什麼活動?”
王鵬擤一把鼻涕,“都說了我跟她沒聊到其他地兒去,她的情況我不清楚,我要是事先清楚她跟人結過怨,怎麼可能還跟她好,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楊志一個沒接觸過感情的老光棍,聽到這番話,都覺得有點過了,臨走前說了句,“王先生,死者為大。”
王鵬跟個被人拎住脖子的公雞似的。
這起案子打亂了鄭局他老人家的計劃,原本是想跟老友去釣魚的,現在人在辦公室裡,一時大意喝了口剛泡的茶,燙著了,疼的他眼冒金星。
封北跟曹世原前後被叫過來,被鄭局噴了一臉口水。
鄭局敲桌子,胸口大幅度的起伏,“這個月的第二起,不對,半個月的第二起!”
封北一言不發的抽菸,曹世原面無表情的吃糖。
鄭局看看他倆,那火蹭蹭上漲,頭頂都要冒煙了,“一個個都聾了?啞巴了?說話!”
封北夾開煙走過來,對著桌上的菸灰缸彈彈菸灰,“鄭局,您老人家有高血壓,注意著點身體,明年就要退休了。”
鄭局把敲改為拍,桌上的東西被震的一蹦老高,“這7.12的連環兇殺案不破,我還退個屁休!”
封北的面部肌肉抽動。
鄭局問道,“你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嗎?”
封北說,“還沒有。”
鄭局揹著手在辦公桌前踱步,“跟上次的案子一樣,又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兇手是怎麼辦到的?別到最後給我來一個冤鬼復仇這種騙騙傻子的結論!”
封北口鼻噴煙,世上哪兒來的鬼,都是些裝神弄鬼的人罷了。
鄭局喘口氣調整下氣息,“小曹,你的想法呢?”
曹世原半搭著眼皮,漫不經心道,“兩種猜測,一,兇手是天元飯店爛尾樓的受害者,二,天元飯店就是個煙|霧|彈。”
鄭局問他,“說跟不說有區別嗎?”
曹世原說,“區別不大。”
鄭局頭疼,倒了兩粒藥就著唾液嚥了下去。
辦公室裡靜了下來,隨之而來的是無形的壓抑,如同巨石壓在三人的心口。
兇手就在縣城裡面,也許他們早就見過了,只是沒有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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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課下課,高燃跟著大隊伍晃盪著往教室走。
賈帥穿過人群走到高燃身邊,壓低聲音說,“昨晚有個女的被殺了。”
周圍鬧哄哄的,高燃一下子沒聽清,“你說什麼?”
賈帥重複了一遍,說是那女的跟他家離的不算遠,清早聽見了警車的聲音,上學前也聽大伯二伯上家裡來議論過,“死在自家的院裡,頸部動脈被割斷了。”
高燃臉上的血色瞬間就沒了大半,第四個了,有警察巡邏,兇犯還能作案,智商恐怕不止180,要往200以上走。
有學生從旁邊經過,嘈雜的很,沒法聊天,賈帥把高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