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怕他影響兒子未來的人生軌跡。
說白了,劉秀就是不想兒子當警察,太苦,又太危險了。
她就一個兒子,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大富大貴什麼的不重要。
高燃的病來得蹊蹺,醫院又查不出病因,問他哪裡不舒服,就是頭疼。
嚴重了都下不來床。
高燃知道跟他來到這個世界後擁有的能力有關。
操,與其說是能力,還不如說是怪病。
高燃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
正常人怎麼可能看得到那種斑,逆天了。
人死了以後再生,這種現象違背自然規律,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這頭疼的毛病八成就是。
高燃半死不活的在床上躺了好幾天,頭不疼了,他又活蹦亂跳。
不過他又多了個習慣,開燈睡覺,死活就是不肯關燈。
劉秀跟高建軍怎麼都不放心,兩口子商量過了,決定年後就帶兒子去市裡最大的醫院做全身檢查。
要是哪兒有問題,早點檢查出來早點治療。
沒有就最好不過了。
高燃不抱期待,自己什麼情況自己清楚,他等著看老天爺的意思,想玩他玩到什麼時候。
晚上高建軍陪著兒子睡,不曉得有個老男人在隔壁的院子裡望眼欲穿。
臘月二十八那天,鄭局叫封北過去吃飯。
封北鬍子拉碴的去了。
鄭局不滿道,“叫你來吃個飯,你進門才不到十分鐘,就嘆了三回氣。”
封北的面色很差,“鄭局,曹隊人呢?”
鄭局扯起慌來不但不打草稿,還臉不紅氣不喘,“臨時有事。”
為了女兒,一張老臉都扒下來丟了。
老了老了,還要操心。
封北因為少年的身體狀況,腦子一團亂,整天整天的走神。
要是換作平時,也不至於會鑽鄭局下的套。
鄭局察覺封北有要走的意思,他低聲命令,“坐著!”
封北的面上沒什麼表情,“鄭局,我留下來,這頓飯你吃著也不會舒心。”
鄭局示意他看正在擺弄碗筷的女兒,“你不留下來,我吃著更不舒心!”
封北要抽菸。
鄭局阻止了,“開著空調呢,窗戶都關了,別在屋裡抽,味兒不好散,佳慧聞著不舒服。”
封北嗤笑,“你沒告訴你女兒,我是個煙鬼?”
鄭局板著臉說,“你身上都是煙味,連警服都不乾淨,還用我告訴?”
他敲敲桌面,“有時候我就在想,你是不是給那丫頭灌了藥,我一抽菸,她就嫌棄,叫我把煙掐掉,怎麼到了你這兒,她就能接受了?”
封北斜眼,“給她灌藥?我吃飽了撐的?”
鄭局氣得快背過氣去,“我就納了悶了,丫頭認識的都是青年才俊,她怎麼就看上了你!”
封北懶懶的說,“我也納悶。”
鄭局哼道,“少得意忘形。”
“得意忘形?鄭局,你沒看見嗎?我愁的頭髮都白了。”
封北說,“局裡最多的就是光棍,您不如仔細挑挑,女婿挑對了,家和萬事興,挑不對,那晚年都沒安生日子過。”
鄭局喝口茶,“我對曹世原很滿意。”
封北說那好啊,“曹隊長家境好,長得一表人才,也沒什麼作風問題,跟您女兒絕對是男才女貌。”
鄭局一臉可惜,“佳慧那孩子看不上,說沒感覺。”
“多看看,沒準兒就看上了。”
封北把打火機丟茶几上,闔著眼簾按太陽穴。
鄭局瞧出他臉上的疲憊,“年底不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