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並不怎麼看得上眼。
養子什麼的，也就只能糊弄糊弄外人罷了，周老爺子這樣的圈內人，哪裡瞞得住。
周老爺子給周敘白打了電話問他在哪裡。
周敘白從包廂出去，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回話，“爺爺，我和幾個朋友喝酒呢。”
他靠著欄杆，從這裡能看見被玻璃隔開的樓下舞廳群魔亂舞，還有不少人趁著夜色“偷雞摸狗”，買醉的就更多了。
“你現在回來一趟。”
“爺爺什麼事這麼著急，幾個公司的朋友走不開。”周敘白猜想到是厲家的人在，這也是厲北庭意料之中的事。
“你最近是不是和厲家有個合作，怎麼回事？”
“是啊，合作開發智慧家居系統，這是總部的決定，我就是盯著點，怎麼了嗎？”
“最近鍺的價格飛漲，你厲爺爺問能不能寬限點時間，等鍺價格降下來再說，你能做主嗎？”周老爺子打心底裡不是很願意幫忙，因為這是厲南希捅出來的窟窿，要是北庭的事，說不定也不用他開口了，小白和北庭那關係比他還好。
“爺爺，這是總部的決定，我就是個監督的，哪做得了這個決定啊。”
周老爺子看向厲老爺子，意思很明顯了。
周家無能為力。
三更
周敘白和爺爺通完話後順手給厲北庭撥了個電話。
“在哪呢？”
“玉城。”
“嗬,你倒是瀟灑，公司都要亂成一鍋粥了。”
“舒瀾還沒見過我媽，我帶她來祭拜,有什麼情況？”厲北庭拍了拍舒瀾的腿,舒瀾把腿從他腿上移開，趴著看劇,男人起身去陽臺打電話。
“你爺爺找到我家去了，我爺爺剛打電話找我呢，你這人真是算的分毫不差。”
“人性而已,”厲北庭摸了摸身上,空的,轉頭準備進去，就看見旁邊櫃子裡有一盒酒店準備的香菸,湊合著拿了一支點燃，吸了兩口，吞雲吐霧，輕哂：“我家老爺子和你家老爺子多少年的關係，如果是周家的合作,怕是給他搞定了。”
“是啊，我這邊推給公司，老爺子也拿我沒辦法。”
畢竟rl不是自家公司，說幹什麼就幹什麼。
難不成讓周敘白去得罪rl高層？這事有點腦子的人都做不出來。
“那就行,反正這把火也燒不到你身上，你愁什麼。”厲北庭的手肘撐在欄杆上,玉城不如雲城繁華，但是夜景也不賴，蜿蜒的路燈,像是一條蟄伏的巨龍。
“欸，不過我說，厲老爺子那樣的人精，仔細一想也知道這事背後有你在操控，你就不怕？”周敘白和厲北庭的關係，能給厲氏集團下套嗎？
老爺子也不傻。
“怕什麼？老爺子主動讓厲南希進入公司，就該料到今天的局面，一山不容二虎，公司有我留著他做什麼？”厲北庭不屑的低笑，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瞞住老爺子。
那次車禍，舒瀾被罵一事，厲家本該早就出面澄清，可為了利益，卻縱容那些人辱罵舒瀾，他醒來之後看著那些惡臭的言論，心裡火氣很大。
他視若珍寶的妻子，卻被莫名其妙的網友責罵這麼久，老爺子不是沒有責任。
再加上厲南希的事，很顯然，如果他醒不過來，老爺子就會放棄他，培養厲南希。
有時候也挺搞笑的，從小到大，他是爺爺一手培養長大，他自以為爺爺多疼愛他，可其實爺爺心裡公司利益大於一切。
培養他，不是培養孫子，是培養一個合格的接班人。
一旦想清楚了這些，心如刀割，卻又莫名的痛快，有些東西，他這一輩子可能註定就得不到，例如親情。
“得了，既然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