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均在出口等待著,直至最後的一車隨著非御和趙一出來。
贈均騎馬跟上趙一和非御,畢竟咋天可是跟他們頭頭說好的,別的無需他出手。
趙一也是和贈均談了起來,“按照這個地形,本應該出現土匪什麼的吧,過之前我心還惶惶的呢”
贈均也是附和道“是啊,我也以為這裡會出現什麼苦戰什麼的,沒想到如此輕鬆就出來了,沒準他們今天還在睡覺,都不知道有財神路過呢”
非御也是湊了過來,“過了這裡,後面的路就可以說十拿九穩了。”
三人就平平常常的嘮嘮嗑,一路跟著隊伍的最末端。
臨近中午,來到了咋天那個沒啥好印象的鎮子。
贈均感應著前方的屋內,果然不少拿著武器的人藏在屋中等待著劫點續命的東西。
贈均只感覺可惜,活活的餓死和死於反抗正規軍隊,哪個都不好,但他們也沒得選,如果活著也有罪,那所有人都應該罪惡滔天了吧。
不過贈均想起他無需為此殺人也是有了些許安慰,誰的死活和他有什麼關係呢,他不過是一位見證故事的人證罷了。
贈均騎著馬繼續跟著隊伍。
來到鎮的中心,周圍可是出現頻繁的響聲,每一個響聲的位置都意味著敵人的所在處。
趙一,非御和其他人也準備邊打邊離開這對於他們不利的地方。
作為最後一車,無疑會是受傷最嚴重的一輛之一了,要麼代表他們的失敗,要麼代表他們的成功。
四周開始湧出飢腸轆轆的人群,手持木棍等等的武器,只有少許的人擁有鐵製武器,想來也是裡面代表最強的人了。
人群從四面八方衝來,馬車也在緩緩的向前行駛著,位於最後的贈均,眼睜睜的看著遍地血跡的屍體,輪胎也都全是血色。
贈均看著遍地本就將餓死了的人的屍體,以及還在繼續拼砍著的隊伍,贈均手中的劍甚至都還沒有拔出。
也有不少的人群在贈均的附近,處於贈均附近的人非御和趙一等人也是殺著他們認為的敵人。
整個隊伍可以說,只有贈均他一人是一直騎著馬的,而贈均的那柄劍,卻仍滴血未沾,是的,贈均不想下手,也下不去手,殺死無辜之人?他做不到,無形的規矩在溫柔的告訴著贈均,“還記得你答應媽媽說過的不殺無辜之人麼?”
至上次氣憤的殺死耒索之後,贈均的內心受到了譴責,心中出現了一片幻境,他在幻境中騎在馬上,一個聲音在問他“你怎麼能違揹你對媽媽的約定?”,“可他不該對妹妹出口詆譭的”贈均反駁著,可低沉的聲音卻讓他顯得沒有任何底氣。
是啊,明知會錯還願犯的人,心中堅守著一種奇怪的底線,有時很高很高,有時卻為某些人變得很低很低,指著你的鼻子罵,你都不願意還口的那種,就連張開嘴去反駁的力氣都不願意使出,可儘管都這樣了,他們還是會喋喋不休。
贈均跟在緩緩推進的隊伍後。
繼續著看著地上的血肉,無情的推進的時光。
周圍死的人已經很多了,他們仍不放棄的衝刺著。
贈均看著人群中的一個小男孩,也像其他人一樣做著沒有意義的衝鋒,可憐的他連死亡都不知道是啥吧,但比起餓肚子,似乎也沒得選。
贈均看著他的眼睛,裡面全都是反著一車又一車糧食的光,邁著小小的步伐,舉著沒有殺傷力的棍子,“那個小孩”
“怎麼了?”趙一邊殺邊退邊問道。
非御也是像趙一一樣問道。
小孩也快衝上來了,贈均轉過看向他的頭,繼續看向著前方推進的隊伍,“沒什麼”,這三個冰冷著字脫口而出,贈均左手持著那柄他們認為的神劍,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