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怕我還不愛你?”她嗓音啞啞的,眼神被水霧朦朧,手不自覺握住他衣服,有些委屈,有些期待的問。
梁戎笑:“嗯,哪怕你還不愛我。”
其實這個答案已經夠了,她說的是“還”,也就是說以後可能會愛他也說不定,就算一輩子不愛也沒那麼重要,他會給她永久的偏愛和疼惜,把她失去的都補回來。
裴月神哭聲越來越響,像個受盡委屈的小孩終於得到一顆屬於自己的糖。
梁戎不說話,沉默但溫柔的為她擦淚。
“還沒說願不願意。”
裴月神嗓音軟:“我考慮下。”
求婚可不能太輕易就答應。
“我還沒有原諒你。”
“嗯。”他笑。
“笑什麼?”她生氣,卻又不是那麼氣,隱約有點害羞。
梁戎把她抱起來,裴月神驚訝的連忙摟住他脖子,臉上的淚都忘了落,堪堪地停在眼睛尾巴上,楚楚可憐得很漂亮。
他試探著靠近,裴月神沒躲,於是他炙熱滾燙的唇很輕地落在她眼睛旁邊。
“我會慢慢哄你,別擔心。”
裴月神看著他想,有什麼不能釋懷的呢?她已經在梁戎這裡得到太多,難道就因為他慌不擇言的謊話,她就要推開他,推開這份本屬於自己的幸福?
他的退縮和自卑是因為她,他的前進和努力是因為她,他已經是這樣勇敢而強大的人,她沒有理由拒絕的啊。
裴月神對他笑了笑,偏頭靠在他肩上,梁戎抱她進房間,想把她放床上休息,裴月神卻抱著他不放,梁戎挑眉,索性就這樣圈著她哄她睡覺。
她快睡著的時候,夢囈著說:“其實,有你這樣的哥哥也很好。”
梁戎輕聲的一笑,懶散地輕刮她鼻尖。
嗯,他以後會做她的哥哥,也會做她愛人,只要她需要,他可以做任何人。
**
早晨裴月神醒來的第一眼是看到梁戎,他還是和從前那樣紳士禮貌,守她一整夜什麼也沒做,看她醒來就把她抱起來,蹲她面前給她穿鞋。
“做好早飯了,去吃。”
“你做的嗎?”她歪頭笑著問。
梁戎笑說:“不是,今天來不及,但我會學。”
梁戎陪她吃完早餐後,門鈴響了,她從貓眼看到外面是江顯,回頭衝梁戎揮手示意他去躲起來。
梁戎懶散散的靠著椅背,沉著眼凝視她。
裴月神用眼神示弱,他低頭喝口酒,起身朝她走過來。
男人筆挺的現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看她一眼後捏住她下巴抬起來,忽然低頭吻住她雙唇。
他嘴裡有烈性的酒味,如他的吻一般炙熱得可以燎原。
這攻陷防不勝防,熱烈洶湧。
梁戎吮著她的舌頭和下唇,用力到裴月神忍不住伸手去推。
可他放不開,也不想放,
裴月神輕扯著他衣服示弱撒嬌,梁戎控制著力道咬了咬她唇才放開,他低頭看她,裴月神眼裡有那麼點淚光,衝他癟著嘴有點委屈。
梁戎心情好了點,又吻她額頭,在裴月神催促的眼神下慢悠悠的去裡屋抽菸。
他明明才是那個正室,卻像個姦夫似的。
真是操了。
*
屋外的江顯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自己猜想得究竟對不對,可在裴月神給自己開門後,他看到她眼裡隱約的淚光時幾乎可以萬般確認,她心裡是有他的。
他不安的心忽然落地,甚至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然而他卻不知道,她的眼淚是因為剛才在門後面被另一個男人吻得太激烈才導致。
她是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