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的路上就認真的思考過自己之前的做法有多錯誤,他不應該剝奪裴月神知道的權利, 應該把事情都告訴她, 再給她選擇的權利, 而不是剝奪之後再冷漠的拒絕,他本應該是那個最愛護她的人,可是在江顯給她第一次傷害後, 他還給了這樣的第二次傷害,梁戎現在覺得自己簡直是個混賬王八蛋!
他是瞭解裴月神的,必須現在就解釋清楚,否則之後再要挽回就機會渺茫。
“我們找個方便說話的地方。”
公交站臺喧譁又嘈雜, 路過的車輛還很多,裴月神被擠來擠去,梁戎已經為她擋下好幾撥上車下車的人。
他不想在這裡隨便的表達心意, 也不想委屈裴月神,可她告訴他:“沒關係,就這裡吧。”
她的表情告訴梁戎,如果他再不抓緊時間,她很有可能會隨便上一輛公交車,只為能遠離他。
“其實……”
“月神。”是江顯含笑的聲音,他徑直走到裴月神身邊,西裝革履,矜貴優雅。
“怎麼在這裡?我找你好久。”
裴月神冷笑了一下,眼神冷嘲的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江顯微挑著眉,並沒有生氣。
“找我幹什麼?”
“想請你吃飯。”
梁戎直接擋在裴月神面前,冷眼看著江顯:“江總,先來後到。”
裴月神被他高大的身體擋了個嚴嚴實實,江顯根本看不到,溫和的眸色漸漸褪化成陰冷:“要論先來後到,我和月神可是多年前就認識的。”
梁戎挑眉:“江總大概沒有聽過我,在你回江家之前我就和她認識,從始至終都比你早。”
他那“從始至終”四個字,咬得極其重,也如願看到江顯更為冷鬱的表情。
倆人間的氣氛劍拔弩張。
江顯逼近:“即便月神和你先認識又怎樣?她愛的是我。”
梁戎亦上前:“你怎麼確信她還愛你?而不是恨你?”
江顯:“她愛我多年,為我付出的你想象不到,也得不到。”
梁戎:“我是想象不到,也不會讓一個女人為我付出,好男人不應該讓女人吃苦,這並不是你炫耀的資本。”
江顯:“梁先生是否在嫉妒?我看你臉色都鐵青了。”
梁戎:“是嗎?我倒是覺得你臉色很蒼白,難道是看到我剛才抱聽月了嗎?”
江顯:“聽月?你叫她的小名?”
梁戎:“怎麼?不行?是聽月說喜歡我這麼叫。”
裴月神曾經說過,她只會容許最親最愛的人叫她小名,她曾經也希望他這麼叫她,江顯從來沒有過,所以說梁戎已經成為她最親最愛的人了嗎?
可就算如此,江顯也不願意輕易認輸,“既然她這麼在乎你,為什麼現在看起來對你這麼無所謂?”
“那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原本準備說清楚,你就不合時宜的出現。”
“好巧,我和月神也有事情要說清楚。”
梁戎:“你覺得她會願意跟你單獨相處?”
江顯輕笑:“我覺得,她似乎也不想搭理你。”
梁戎:“我尊重聽月的意思。”
江顯:“那不如問問她願意跟誰走。”
倆人站在人流眾多的公交站臺宛如小學雞一樣的在鬥嘴,根本不知道裴月神早因為無趣離開,等倆人都看向裴月神剛才站的地方時,那裡什麼都沒有。
人呢?
又遁走了?
倆人不約而同的愣了愣,在周邊搜尋裴月神身影,幾乎同時看到裴月神走近對面的商場。
這時,身邊傳來路人議論的聲音。
“那人要幹什麼?”
“不會是要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