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很沒出息地用被子矇住臉。
本來以為大概就一小會兒,誰知過了半晌都還沒好,她差點睡著。
寧歲從被窩裡探出個腦袋,看著被單上七零八落的包裝,再嚴謹的科學家精神也抵不過這麼折騰啊,她弱聲困惑:“你……行不行啊?”
謝屹忱原本低著頭,聞言那雙隼利的黑眸沉沉掃過來,額際碎髮貼著一層微亂的薄汗,那樣子說不上是青澀還是性感,總之嗓音低啞得可怕。
“嗯?”
他過來桎梏住她雙肩,扯著唇,噴薄出的熱氣幾乎要將寧歲溺斃:“可以試試。”
……
後來寧歲當然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也順便後悔挑釁地問了這麼一句。
外面的空氣仍然溼潤,氤氳著起落的潮氣,但好像別處卻更熨帖。謝屹忱深邃英俊的眉眼像刻在她視野裡,寧歲覺得心裡好似也颳起了狂風海嘯。
但她是真的困得不行,歪著腦袋想要睡。
迷糊之間,感覺一條手臂撈過來,像之前一樣把她緊緊抱在懷裡,小心而珍重。
謝屹忱懷裡溫暖又舒服,像能隔絕外面一切寒冷,寧歲臉頰在他胸口親暱地蹭了蹭,很快就睡著了。
—
翌日一覺睡到晌午。
燦爛的陽光落在窗沿,寧歲惺忪著眼動了動,才發覺後腦勺一直被他寬大的手掌護著。
她周身都懶洋洋的,不是沒睡飽,只是單純軟綿綿,睏倦得不想動。
還沒完全清醒,旁邊先動了動,緊接著一張俊臉放大,過來重重親了一口,好聽的輕笑中夾雜著些微晨起的啞。
“早安,乖寶。”
龜縮
燦爛的陽光落在窗沿,寧歲惺忪著眼動了動,才發覺後腦勺一直被他寬大的手掌護著。
這個主題房間的設計真的足夠別緻,寧歲一睜眼就看到牆上那個巨大的花瓣愛心造型。
她是懵了懵,才漸漸反應過來。四肢的痠麻勁浮上來,連帶著昨日的種種讓人心氣熱浮的景象。
謝屹忱摸了摸她腦袋,又低下來在臉頰上親了幾口,模樣饜足而慵懶。
現在怎麼已經中午了啊?寧歲鴕鳥般縮在他懷裡,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大腦有些白,記憶也斷續,怎麼洗的澡也不記得了,至今回想起來寧歲都覺得那應該不是她自己。不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名字能衍生出那麼多稱呼,寶貝,寶寶,歲歲,椰子公主,笨蛋小椰,甚至……椰子乖乖,他把所有叫過的沒叫過的暱稱都遍歷了一遍。
屋外雨聲淅淅瀝瀝,時時震響,片刻又安靜下來,招牌上的霓虹依舊絢爛,從窗戶看出去,這樣的時間點,底下的超市也依舊綴著明亮的燈光,人進人出。因為她怕,一點就掉眼淚,特別會折磨人。謝屹忱手臂上青筋突著,不敢用勁,只有將時間剋制地無限放緩拉長,抱著她慢慢哄。
“不行,真的不行……”
謝屹忱發現她是水做的,嗓音都嘆得發啞。
真的是椰子公主。
寧歲側著眸,半張潮軟的臉幾乎都埋進了柔軟的髮絲裡,一邊緊摳著手指一邊叫他名字。
這個時節也不知怎會下這麼大的春雨。空氣裡都冷颼颼的。
——“謝屹忱,謝屹忱。”
窗戶上沾著滴滴清透的雨水,蜿蜒著小徑沿著玻璃那面落下,霓虹倒影染著光。她每叫他一次都像是在講情話,聲音軟軟的,聽著渾身都酥。超市裡收銀的聲音叮咚作響,人來人往,地面積水蕩著漣漪,謝屹忱覺得自己要瘋了。胸腔裡熾熱地跳動片刻不停歇。又怕傷害到她。他們一同看行人躲雨,一把把傘撐開,冷氣都被阻隔在玻璃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