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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
許卓看到不遠處兩個人並排走近,他沒想到寧歲和謝屹忱看起來還挺熟的,連帶著向她也多看了一眼。
謝屹忱還在想胡珂爾這男朋友為什麼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剛伸出手,對方就急不可耐地說:“我們見過。”
頓了下,又多補充一句:“籃球賽的時候。”
他們確實是只在那次有過一面之緣,但這樣一講謝屹忱很快就記了起來,朝對方勾了下唇角:“有印象。”
張餘戈倒是沒想到他和許卓還有這種交際,後者態度變好之後,看著莫名順眼了許多。
“原來你們以前認識啊,那就好辦了!”
胡珂爾興高采烈,又擔任起了介紹的職責,謝屹忱和許卓握完手,和沈擎又打了個招呼。
幾人簡單地認識了一下,決定時間差不多了要下山,既然有緣碰上了,就六個人一起走。
謝屹忱走在前面,憑藉腿長的優勢,三千多米的海拔還挺閒庭信步,黑色衝鋒衣領口散漫敞開,整個人有種難以言說的痞勁。
寧歲走快了兩步才堪堪和他並肩,細胳膊細腿的,微微有些喘氣,搞得臉上粉撲撲。
謝屹忱看了她一眼,正好前面碰到另一處人擠人的平地,他緩下了步伐,回頭等其他的人跟上來。
蒼山不愧是大理南端的第一山脈,群峰巍峨壯美,植被紛繁,忽略登山的勞累和熱烘烘的人群製造的溫度,這樣的景色應該是一等一的難得。
寧歲找了個休息的間隙把拍的照片發到家庭群裡,寧德彥第一時間就跳出來讚歎:【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老頭還挺有文采。
過了會兒,輪到芳芳發言:【懸崖很高,路在腳邊,注意安全,小心一點。】
寧歲:“……”怎麼你倆突然都變成詩人了??
寧德彥似乎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我倆最近在輔導小東西初中語文,耳濡目染不少[呲牙]】
他倆確實還挺前瞻,這麼早就壓著甯越去背初中古詩詞了,現在正在抽查默寫。
芳芳:【這玩意兒就沒寫對一句正確的古詩。】
芳芳:【連豆腐都有腦,他怎麼就……】
近日裡,二老對於小鬼頭的暱稱不斷增加,從“越越”“寶貝兒”變成“這東西”“那玩意”,足見愛之深,恨之切。
甯越:【我還在群裡!!!】
然而沒人理他。
手機一聲響,寧德彥在群裡發了一張照片:【[微笑]】
都是甯越狗爬式字型的默寫傑作。寧歲點開來,隨意看了兩行。
——小弟聞姊來,磨刀霍霍向爹孃。
——垂死夢中驚坐起,仰天大笑出門去。
寧歲:“……”也是天才,竟然毫無違和感呢。
夏芳卉在家庭群裡吐槽夠了就開始私聊她,還是那些老生常談磨得耳朵起繭的嘮叨,讓她爬山看清腳下的路,出門在外要注意保護自己,不要喝酒,晚上不要太晚出去,遠離陌生的男性,手機不能打振鈴,云云云云。
對於這些,寧歲好脾氣地一一答應。
其實芳芳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經歷過高二密集的黑天鵝事件之後更加患得患失,只是平常竭力控制自己,所以看不太出來。
但是她有時候情緒還是容易起伏,特別是有關於寧歲的事,如果一旦打不通電話或者聯絡不上,就像是開啟某種閥門和開關,整個人變得過度緊張不安。
所以為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寧歲的手機來電向來都是振動和響鈴一起,保證永遠能夠第一時間響應。
沈擎說得沒錯,這山挺難爬的,中午幾人就著三明治解決了午飯,先